闻讯而来的人,远比设想中多。哪怕朝堂已经派人出兵,宣称要清缴秦善叛贼,可还是有很多人堆积到此,等着秦善公布皇子的身份。
“公然是你吗?”
明月听得摸不着脑筋,而此时台上,戏也正演到了最□□。
“甚么甚么?”席辰水愣住了,“大义灭亲,你想灭谁啊?你不是早就是孤儿了么。喂,秦善,我如何感受你仿佛瞒着我甚么啊。”
“秦统领所言是在匪夷所思,可有证据?”
绝红莲内心蓦地一跳,只听台上秦善仿佛在自言自语,说出的话却让民气惊肉跳。
便是秦善,此时也有些欣然了。
所谓的誓师大会,实在不过是一场戏。唱戏的配角是秦善,听戏的倒是统统看台下的人。而此时,秦善正站在台上,衣冠楚楚。
秦善说:“这是最后一次。”
“你这黄毛小子!”蒲存息却俄然气急了,“甚么捐躯,甚么大义?恰好不把本身的命当命!好好!一个个都要做甚么豪杰,逞甚么豪杰,让我老头子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送命。”
“我不听,我不听!你别给我解释!”席辰水捂住耳朵,一幅撒泼恶棍的模样。
“秦统领!你说让我们清君侧,可这位皇子究竟是甚么身份,是真是假,你也没给我一个交代啊。”
“甚么?”
台下世人中,有人道出迷惑。
明月在中间听了他的话,笑道:“仆人天然是不一样,哪怕不甘心,也能让他们乖乖地坐着。仆人杀了萧忆,说要号令天下豪杰,他们敢不来吗?”
秦善淡淡一笑,明白是时候了。他的目光在台下统统人身上扫过,明天堆积在这里的人,有至心,有冒充,也有纯粹看热烈的。而非论他们目标为何,秦善都要将这帮人逼到本身的战船上。
“我也没有想到。”而此时,却又有人开口:“秦施主竟然在我返来之前,就发觉了他的身份。”
“秦某与万刃山庄,感激各位台端光临……”
“诸位,莫非这一年来你们还没有发明端倪吗?不管是萧忆,还是摄政王,都是从无到有,俄然强权加身。摄政王本是西北闲王,手中并无权力,又是甚么支撑他走到现在这个职位,在天子驾崩后能够代领君权呢?或许更进一步,这一年来在我大齐的国土上,赢利最多,最肆无顾忌的又是谁?”
秦善却不答复,“当然,这还只是猜想。但是萧忆的身份倒是已经证明了的,萧忆与威武盟恰是西羌人暗中支撑,用以摧毁我大齐武林的利器。现在固然没有了一个萧忆,但是西羌人还在,谁晓得不会再出一个萧忆?”
蒲存息坐在台下,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秦善,不由感慨道:“真是难以设想啊,就在几个月前,我和这小子还是被人追杀的角色。可这一眨眼吶。你看看台下这些人,有很多还中着我们的断生蛊呢。”
“时候快到了。”
“我不管,又要我上场假扮人,我堂堂惊影公子,老是被你拿去冒充这个冒充阿谁的?今后名声传出去,我还如何混?”
“我没有想到,会被世上最靠近的人,再叛变一次。”
蒲存息却摇了点头,“你懂甚么?秦善现在看着风景,如果走错一步,但是死无葬身之地。不但他没有好了局,还要扳连你们。”
他这一喊,统统人都看向这个秃顶的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