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张小饼之前叮咛过我的话,我内心恨不能安静,莫非人生的转折点,就是从血腥的殛毙开端的吗?
“哈哈,老妖婆想困住我,哪有这么轻易!”
院子内里,还逗留着那辆大货车。
我先找准了动手的位置,然后眯着眼睛,观想张小饼传我的那段口诀,小腹垂垂感受越来越炽热,一股热流也沿动手掌上的筋脉通报出来。
高烈度的白酒冲刷伤口,张小饼疼得浑身都颤栗了,一张脸惨白得吓人,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颤抖动手,将纱布绑在被酒精洗濯过的伤口上。
货车一起颠簸,我不敢将速率放慢,在崎岖的山道上颠来颠去得,我快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汽车底盘“哐铛铛”的声音让我表情烦躁,一看后视镜,那女人竟然骑着摩托车朝我们追了上来。
“你竟然越……啊!”
“快掉头!”张小饼将大半个身材都探出车窗,手中疾射,弹指间好几块玻璃碎片好像连珠的炮弹,将那人悬空的身材强行逼停,狠狠落在地上。
马路上的木桩在车轮运转下被打击得粉碎,溅起了漫天的木屑。
两指厚的门板被他一掌震开,我连鱼贯而出,很快就冲到了破院子门口。
好运总有到来的时候,张小饼落空了身上的禁制,镇静得浑身颤抖,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喝了一声,然后脚往地上蓦地一蹬。
“小寒,你特么快把油门松开,车速快上150了!”
那铁链足有拇指粗,换了之前,就算给我把柴刀也一定能等闲劈开,但是现在在那段口诀的感化之下,我的手掌中却发作出了断金碎玉般的力量,手刀下去,枷锁回声而断。
“那就够了!”张小饼一声暴吼,脚尖在空中用力一蹬,整小我徒然暴起,似猎豹腾踊长空,划出一道美好的弧线,一刹时就跳上去拉开车门。
紧接着张小饼将手腕一紧,五指箕张,在此人喉咙上留下五个狰狞血洞,一扬手,竟直接将人摔飞在地上。
我看得肝胆俱裂,特别那人后背砸落在地以后并未立即断气,反而是冒死蹬着小腿,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那无助而绝望的眼神,掺杂着深深的怨毒和暴戾,让人脊梁骨上的寒气直冒。
哗啦……
我不敢朝后看,恐怕一转头,那张美艳中带着可骇的脸就会俄然呈现,下认识地猛踩油门,脑海一片空缺,过了十几秒钟,张小饼死死扣着我的肩膀,大喊道,
我砸舌不已,而张小饼则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拽着我就往铁门处跑去,“事不宜迟,我现在分歧适跟人脱手,快走!”
“坐稳了!”
他把钥匙丢给我,喘着粗气大喊,“快发车!”
我才回过神来,盗汗兢兢把车速降落,双手撑在方向盘上瑟瑟颤栗,“刚才……我俩杀人了!”
张小饼从操纵台上捡起了一截玻璃碎片,将手伸向车窗外,抖手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