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频的年纪比宁毅大了五岁,传闻已有进士功名,只是还未得实缺,他也未去汴梁各处办理,只是在江宁这边厮混,混些名声,也是个怪人――当然,就算真要办理,没有多少背景的人想要得实缺也要大费一番周折。他为人谦恭样貌也漂亮,固然家中已有老婆,但在外亦颇得女子喜爱。特别是才子之名太有杀伤力,在以往苏檀儿怕也是将李频这个名字当作偶像来对待的,这时候倒淡定,家中提及时,笑道:“想必是被相公的风采佩服了。”
“你那松花蛋,竟卖二十文一只,咸蛋再贵也不过十文,并且又是在卖煎饼的小摊上,你想,那聂女人的煎饼不过两文钱,配上二十文的松花蛋,买煎饼吃的人,不会去买松花蛋,能买松花蛋做零嘴的,常常又不吃那煎饼,这等搭配,当真是胡来。”
本日一天,想必会是好表情。
这个小插曲以后,聂云竹倒也就不再提起他这大才子的身份,能够如同往昔普通的与他聊起来了。当然,还是很感兴趣地问起了昨晚诗会上的环境,诸人做派等等,得知绮兰也在,笑着问起对方的反应:“那绮兰女人传闻极好诗文,可曾被宁公子的诗才佩服了么?”
佩服李频的一定是文采,当然那两首词作或许是一部分,但在宁毅看来,李频更感兴趣的,仿佛反而是宁毅说的那些故事。他跑来豫山书院教的反而不是诗文,而是射御、算学,这些课程都鄙人午,上午的时候,他便也跑到讲堂上来旁听,最后的时候,弄得一帮年纪小的门生非常局促。
“康老新年好……我又做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么?”
“宁兄,今后大师便为同僚,同在书院讲课,小弟有诸多不懂之处,还请多多关照了。”
时候到仲春里,聂云竹那边的小车又推出去了,煎饼、京彩一起卖,但诚恳说,京彩卖得比较贵,目前来讲,买卖还不是很好,只是往康贤那边送了一批,算是一笔进账。这天在秦府,倒是被康贤一番挖苦。
“咸蛋都能卖十文,松花蛋卖二十文有甚么难的,只是现在没甚么人晓得罢了……”宁毅耸耸肩,“谁叫我比来无聊呢……”
李频李德新,在江宁人丁中提及来,此人乃是与曹冠齐名的才子。只不过曹冠风格沉稳,他则脾气萧洒,是以旁人才常常将曹冠列为第一。他如许的人,竟然跑来豫山书院讲课,实在令人费解,宁毅与他打个号召,其他倒不睬会。不久以后苏崇华过来跟他说话,才晓得李频在客岁便与苏崇华说了这事。
康贤说得对劲,实在倒也不是拿情面来要些甚么,秦老便也在中间拥戴一番,宁毅对于情面甚么的原也不是太在乎,这时候无聊地撇撇嘴:“康老能帮手,感激了,不过你就算不帮手,一个月的时候我也能把事情放开,卖个二十文给你看看,如何?”
“应当会被佩服吧,本公子几层楼高的才调,她不被佩服还能如何样呢……你说是吧?”宁毅顾着察看那女刺客了,底子不清楚绮兰女人如何如何,想了想,随口对付。聂云竹笑起来:“公子所言极是。”
上元过后,麋集的访问和应酬便不算太多了,四周的统统知识开端走出年关那热烈的氛围里,平常日浅显的糊口生长畴昔。
比较风趣的倒是十六那日凌晨还是出去跑步,赶上聂云竹在小楼的门口等他,瞥见以后美好地敛衽一礼:“宁大才子好。”很有才子才子的感受,宁毅点头:“小妞你好。”聂云竹刹时红了脸,后退半步,脸上像是要烧起来,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看看宁毅又立即晃到别的处所,有点找不到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