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拉得老长,两只手揉着耳朵,夸大地叫道:“哎哟哎哟,我的耳朵好疼啊,仿佛茧子又厚了一层!”
“你晓得就好!十八岁就算成年了,你徒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都闯荡江湖多少年了,哪还像你这么嘻嘻哈哈没正形的模样!”
赵家男人道:“哦,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有市里的专家来指导,奉告我们本年要提早烧地,让我们就选在明天早晨,说对来岁庄稼收成无益。我们乡村人也不懂为甚么,人家专家说甚么就是甚么了呗。”
日已西沉,萧啸天把最后一个访客送出门,累得瘫在堂屋的椅子上直喘气。他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阿路!快给徒弟上壶茶,渴死我啦!”
萧啸天懒得理他,交代道:“明天的宴席七点就开端了,你今晚早点睡,明天还要号召客人,别到时候提不起精力。”然后就回到寝室歇息去了。
刚一走到院里,他就愣住了。全部村落上空烟雾环绕,气味呛人,本该明朗的夜空被烟雾遮挡,甚么也看不见了。贰内心迷惑,推开院门,向烟雾飘来的方向走去。走了约莫几百米,发明烟雾竟然是从村边的庄稼地里传来的。他走近一看,已经收割完的庄稼地各处火苗,浓烟滚滚,竟然是在燃烧秸秆。
萧啸天打了个哈哈:“年龄大了,常常半夜起来撒尿。我明天起来一看,好家伙,这么大的烟!以是就过来看看如何回事。”
世人望去,只见不知那里跑来一只狗,正在她坐位中间用力地刨着坑,扬起的沙土溅了她一身。四周有人哈哈大笑道:“这不是老李家的大黄吗?说不定它在这上面埋了根骨头,看我们大伙儿吃得欢畅,也想拿出来分享一下呢,哈哈!”
明天对他来讲是个大日子:既是他六十大寿,也是他的小门徒萧问路的十八岁生日。他特地大摆筵席庆贺,宴请全村长幼前来过寿。他行江湖几十年,结下的仇家也有一些,会不会有人专门选了这个日子来和他过不去,用心布下这个局,让他没法观察星象,预知明日凶吉?
萧啸天脸上暴露别有深意的笑容,调侃道:“你心疼阿路,觉得我不晓得吗?你们两个要好,徒弟看着也欢畅。行,那就辛苦你一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