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灼华年 > 第十四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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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爱女娇言软语,情知这一趟青州府之行无可转圜,苏世贤也唯有苦笑答允。他向妻女挥手道别,就着小厮撑开的雨伞上了一辆毫不显眼的黑漆平顶马车,还不忘转头几次冲立在台阶之上的两小我挥手。

娟娘初时未曾瞧见,偶尔抬眸瞥见陶灼华的绣功,不觉吃了一惊。她将那帕子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细看,哑然道:“不过几日未见,蜜斯的绣功如何如此精进?”

苏梓琴浓黑的乌发用心肠挽做倾髻,簪着枚赤金点翠的梅花簪,三串玉穗流苏在额前悄悄闲逛,华贵里带着丝雍容。她冲着苏世贤深施了一礼,娇滴滴说道:“满是女儿不孝,累得爹爹长途跋涉,爹爹务必一起保重,早去早归。”

下午有些薄阴,陶灼华主仆三人闲来无事,便命人将菡萏池间的凉亭笼了薄纱,又叫茯苓拿切得碎碎的香瓜与金芒煮了生果茶,配着娟娘新制的烧仙草,三人在亭间边坐针线便叙些闲话。

今夏细雨渺渺、竹林生烟,到不似往年那般盛暑难耐。

不说苏世贤翻来覆去,苦衷重重无人可诉,瑞安长公主倒是鄙弃他拜别的方向,收回不屑的冷哼,低低骂道:“银样腊枪头的东西,果然上不得台面。”

那一夜床笫以后,瑞安长公主又召见过他一次,明白提出这李代桃僵的主张。要他保全大局,对青州府那对母女狠起心肠。

她早从太子李隆寿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委曲,又求得长公主的承诺,不必去大阮受辱,心下只要欢乐,眼中却涌动着星星点点的泪意,瞧着我见犹怜。

正房里陶婉如的牌位还是搁置,只将白灯笼与白对子撤去,不大的小院前头重新植了一丛苍兰,固然还是素静,却也朝气盎然。

既是苏梓琴不能成行,这质子总要有人替代。算起来他与陶婉如的女儿比苏梓琴大着一岁,入了长公主府,便是名正言顺的长女,到也能够移花接木。

七月间雨水颇多,雨雾迷蒙的凌晨,瑞安长公主带着女儿苏梓琴将新任的御史大夫苏世贤送出府门。

精美又繁复的慧绣,未几时便绽放在那一方淡蓝的手帕上。一朵素色莲花衬着两片荷叶,花瓣重重曼妙伸展,慵懒而又兹意。

宿世初入大阮,夜夜枕泪入眠。陶灼华旁无可寄,唯有拿着做针线打发时候,到练就了一手好绣活。现在权做消遣,已然决计将针脚放得低劣,那菡萏初绽,娟娘瞧来却还是冷傲。

苏世贤意犹未尽,回到正院孤灯凉寝,一夜展转无眠。

夏季熏然,荷风田田,多少不舍在心间满盈。陶灼华温馨地凝睇着住惯的院落,在心底冷静计算着离别的时候。

苏世贤踟躇两难,瞅着瑞安长公主脸上的暖色,再不敢多发一言。

招手换了费嬷嬷前来,瑞安长公主幽幽一叹,对镜理着云鬓意兴阑珊说道:“彻夜怕又是无眠,嬷嬷去寻两个清秀少年过来吹曲儿解闷吧。”

芙蓉注洲夜夜歌乐,费嬷嬷早已风俗。她到了西跨院,随便指了两个模样姣美、娇媚风骚的男孩子,命他们各自取了琴瑟笙管,去长公主的寝殿打发光阴。

望着香罗帐中的长公主的意态娇媚、胭脂醉软,苏世贤即使还对那母女二人有一丝怜悯,却没有勇气说不,唯有唯唯诺诺应下,全权服从长公主的叮咛。

瞧着苏世贤欲言又止、眉眼间飘过的那一缕难堪之色,瑞安长公主强自压下心间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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