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甄三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冲老管家嘲笑道:“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也要我高看一眼?既是一伙的,我们费话少说。你有信物没有?如有信物就拿出来我过目,如果没有便从那里来的还是回那里去。”
常青说了然来意,先许以重金,被甄三娘一口回绝。再不得已悄悄出示大阮国长宁宫的牌子,请她入宫为德妃娘娘诊病,甄三娘更是满脸嫌弃,将他往外轰去:“一则我从不与官宦人家打交道,二则你这是道听途说,天下哪有那种治病的体例?小妇人还要配药,你这便外头请吧。”
一边说一边往外赶人,甄三娘将柴门紧闭。常青再叩门扉,里头的甄三娘倒是鸦雀无声,实足油盐不进之人。常青无计可施,便打出了陶府的幌子,说本身是受陶府的人指导,这才来小巧山寻她。
常青带着何子岑的嘱托,天然比陶府的人脚程要快上很多。
老管家被她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打着哈哈道:“都这么个年龄,您说话还是不饶人。传闻您一向在这四周济世救人,到是做下了更多功德。”
常青冷嘲笑道:“甄三娘,我敬你是位医者,一向苦苦相求,何如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自寻苦头。”
甄三娘瞧完了信,默不出声了好久,才重重叹道:“本不想出甚么远门,何如当年欠下你陶家的大情。你家表蜜斯也是古怪,当年她才多大,便能记得我做过那手挪移的活计。少不得拼着折上几年寿,替你家表蜜斯将这事做成。”
常青依着德妃娘娘的叮咛,想要绕开陶府试一试可不成行,他第二日一早便探听了小巧山的方向,策马直奔小巧山而去。
滑竿在甄三娘屋外落了地,那白叟从上头下来,盯着常青打量了两眼,客气地问道:“敢问您但是长宁宫的来客?”
甄三娘沉声笑道:“莫说这些无用的话,我只问你与面前这个是不是一伙?他方才竟想拿着刀逼我出门,莫非甄三娘怕这些不成?”
将手中短剑一翻,悄悄抵在甄三娘颈下,划出一条浅浅的红线,常青沉声喝道:“我家主子有难,这一趟大阮你是势在必行,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眼瞧着甄三娘目光如火,毫无半分胆怯之色,常青只得悄悄一叹,收了手上的短剑,向甄三娘跪下赔罪道:“常青身受主子大恩,现在已然心急如焚。只想唬一唬您这位神医,那里敢真正朝您脱手。都说医者父母心,究竟如何着你才肯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