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甄三娘到是隔着门扉答话,问道:“口说无凭,你手上有甚么信物?”
甄三娘瞧完了信,默不出声了好久,才重重叹道:“本不想出甚么远门,何如当年欠下你陶家的大情。你家表蜜斯也是古怪,当年她才多大,便能记得我做过那手挪移的活计。少不得拼着折上几年寿,替你家表蜜斯将这事做成。”
“您也晓得,陶府那位表蜜斯阴差阳错地去了大阮皇宫,家主有命,见这位表蜜斯便如见他亲临,陶家统统都听这位表蜜斯叮咛,是以老夫得了底下人传遍,才急着请您出山。”老管家陪着笑容,在常青递过来的板凳上坐下。
常青冷嘲笑道:“甄三娘,我敬你是位医者,一向苦苦相求,何如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自寻苦头。”
德妃娘娘的全数但愿都在面前此人身上,常青那里敢将剑再深刺半分。
老管家畴前在青州府也是跺顿脚便能让地摇摆摇摆的人,却被甄三娘连番抢白,还要低声下气。“有,有,有”,一叠声地承诺着,老管家从怀里摸出意味陶家人身份的玉佩,再有陶灼华的一封家书,一并交到甄三娘手上。
眼瞧着甄三娘目光如火,毫无半分胆怯之色,常青只得悄悄一叹,收了手上的短剑,向甄三娘跪下赔罪道:“常青身受主子大恩,现在已然心急如焚。只想唬一唬您这位神医,那里敢真正朝您脱手。都说医者父母心,究竟如何着你才肯脱手?”
“我呸”,甄三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冲老管家嘲笑道:“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也要我高看一眼?既是一伙的,我们费话少说。你有信物没有?如有信物就拿出来我过目,如果没有便从那里来的还是回那里去。”
老管家被她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打着哈哈道:“都这么个年龄,您说话还是不饶人。传闻您一向在这四周济世救人,到是做下了更多功德。”
这一次他不是依礼叩门,而是径直运起轻功,足间点着那篱笆墙的枝头悄悄一翻便进到了里头。甄三娘正坐在院子里翻晒着草药,见常青翻墙而进,暴露满面怒容:“中间是梁上君子不成?”
一边说一边往外赶人,甄三娘将柴门紧闭。常青再叩门扉,里头的甄三娘倒是鸦雀无声,实足油盐不进之人。常青无计可施,便打出了陶府的幌子,说本身是受陶府的人指导,这才来小巧山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