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是谁伤了你?他现在在哪儿?”看着那似水双眸,张弃却有些戾气难忍。
莫愁笑得有些羞怯:“我是看那天雷不住地劈你,我忍不住,就帮你挡了两道……”
他发明,本身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圆球,疏松松的,不像实体,倒像是一团气。而此时这团气正坐在奥秘空间的一角,冷静地谛视着,那由火星到火海的衍变。
但张弃已经进入那奥秘空间,他的认识离开了肉身,现在是全凭那枚气丹变更真气去修复,天然要伤害很多——何况,他身材里并不是一道蚀骨阴风,而是两道!
张弃搔了搔后脑勺,有些不明其解地苦笑了——然后就感到身上一阵沉重。
“大哥哥,我只是想,只是想和你,存亡与共!”
天赋两仪风雷劫的“标配”是三道天雷,和一道蚀骨阴风。那蚀骨阴风非常霸道,从脚底涌泉穴吹入体内,一起腐蚀修士的血肉、经脉与骨骼。修士要端赖真气去修复,若修复能跟上腐蚀的速率,便可保性命无碍,胜利渡劫;不然,一时三刻以后,修士就会化为血水。
张弃莫名地感到有些惊骇,本身还在这片空间里,它不会被火焰给毁了吧?
这个过程仿佛耗时很长,比火焰的衍变要长很多;却又似耗时极短,也就是一刹时罢了。
公然,这个设法方才呈现在他脑海里,一股浩然无匹的挤压力从两边传来,他真的被远远地挤飞了出去——在飞出去的一顷刻,他转头看去,那奥秘空间里,两个天下轰然碰撞在一起,却并没有引发甚么震惊:金属与火焰,紧密贴合,倒是相安无事。
若被这六道天雷劈中,恐怕就连十阶大妖的肉身,也不必然能够挨得下来吧?
这场景有些旖旎,张弃却没有半分旖旎的表情:除了担忧莫愁,他还在警戒着四周的动静:莫愁是如何受伤的?是谁这么忍心,在她身上割了这么多刀?此人,现在在哪儿?
“甚么?你帮我扛天劫?”
张弃忍不住,一把把她抱起来,却听她皱着小脸,低声尖叫:“啊,痛,痛……”
莫愁却高兴地笑了:“大哥哥,你醒了?没有谁伤我,我是被雷劈的。”
方才放下去,便听“嘤咛”一声,莫愁嘴唇一动,眼睑也就渐渐展开了。
张弃浑身颤栗地伸出食指,凑到她鼻子上面一试,还好,固然气若游丝,毕竟另有气。
而张弃就坐在两个天下的分界处,愁眉苦脸地望着金属与火焰,浑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
她嘴唇乌青,双目紧闭,浑身有力,四肢低垂,乃至不晓得是死是活!
早在劫云初起的时候,第一道天雷劈下,他仿佛又陷进了那无尽的痛苦当中,满身血肉、骨骼、乃至神魂认识,仿佛都被那天雷如小刀普通细细割碎了,然后又被那奥妙的气机修补返来。他痛得差点“嗷”地一声叫出来,指甲全都嵌进了血肉里去。
张弃蓦地一惊,抱着她却不知如何是好;想了一会儿,先取出一枚极品回血丹,想要放进她嘴里,但她双唇紧闭,肌肉都已经生硬了,那里还能塞得出来?
他感遭到了一股由小及大的挤压力,这让他必定,两个天下真的是在朝中间挤来。
张弃只感觉脑袋瓜嗡嗡的:这得要多大的胆啊?要晓得,《修炼知识》里写得清清楚楚,修士渡劫的时候,那玄之又玄的天道,是不准任何外物打搅的,如有人勇于帮忙修士渡劫,他先得要接受双倍的灾害——比如你要帮别人挡住一道天雷,你就得接受那天雷的更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