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朝晨拦在路上,还不让他们进步,明显不是来和他们话旧的。
便在这时,背后又传来一阵喧闹:“快追上去,那骡车愣住了!”
“来得好!奔牛拳——泥牛入海!”岳大牛一双后腿在官道上重重一踏,便真如泥牛入海普通,猛地冲进了仆人群里:站在骡车旁处所太小,发挥不开,得换个处所再打!
她如果不这么说,想到她是少阳宗的宗主之女,张弃或许就真不管这事了。但她这么一说,他却反而平静了心神:既然这事管定了,那就得想个别例,如何把小女人带出去。
这时那陈家庄十几个仆人正飞跑过来,大声嚷嚷:“归去,快给老子归去!”
张弃吓了一跳,又听那岳大牛高叫道:“那车子跑不掉的。何方,铁软软,快来帮手!”
贰心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如许做更是一个断交的打赌,就看他猜得对不对了。
山神庙不大,只是一个三尺见方的神龛,高也不过三尺。神龛里塑着一座两端四臂的神像,烟雾环绕当中,神脸五颜六色,非常诡异。神龛面前一个石制香炉,塞满了干硬的泥土,却还插着几枝残香。香炉再往外,便是那条平整笔挺的青埂石官道了。
看着骡车垂垂驰近,高大男人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问道:“来啦?”
归正这么多人看着,这骡车也是跑不掉的。岳大牛放开嚼口,挥起铁掌,竟一掌控住砍下来的刀刃,用力一扭,那刀口便卷了刃,惊得那放肆的仆人面无人色,仓猝后退。
东岭山口是一片山毛榉树林,树林外有一座山神庙。
“戋戋五品炼腑境也敢放肆?接老子一拳——兀那小子,别想跑了!”
但这群人转眼又冲进仆人群里,岳大牛有了帮手,顿时大发神威,拳打脚踢,把几个仆人踢翻出去,正要解困而出,面前却呈现了一只灰白的手掌,差点印到了他胸口上!
“你是血河寨的人?”车厢里传来卢小玥警戒的声音:“瞧你这体型,你是岳大牛!”
张弃愣了一下,手中长鞭却毫不踌躇地挥下去:“驾!”
一见岳大牛正一手拽着嚼口,一个仆人许是没有见过“高品阶”军人,手中腰刀一指:“那无关的,滚蛋,不见陈家庄老爷正在办事吗?兄弟们,把这骡车拉归去!”
“前面的,别走!”
语气很和蔼,也很熟稔,就像一个当家人,在号召着进山砍柴刚返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