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就是长孙策吗?真是好俊的剑法!”
张弃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始终见不得如此惨厉的场景,见不得少年在他面前被活生生吞下去。他提起一口气,大喝道:“诸位,如果我们不脱手,莫非等着龙鱼对我们各个击破吗?”
张弃所站的礁石,实际已经处于庞大人群的火线,背后便是富强的芦苇丛。礁石中间虽有水,倒是浑浊的浅水,光彩浑黄,按事理是不该该呈现龙鱼的。
张弃不去理睬,大敌当前他可不会转头——但那龙鱼却转头了,竟一摆鱼尾,“扑通”跳回了湖里,浑浊的湖面上冒起几个水泡,便再也没看到那条龙鱼的影子了。
少年是谁啊,和我有亲吗?又没咬到我,我为啥要相救?
张弃听着身边世人的点评,望着最火线那一团团光辉的剑光:那不止是剑风,更是剑罡!
“对,杀!杀完了,我们便能够去湖底找鱼龙宫了!”
此时他枪尖遥指龙鱼,身侧两杆枪齐齐递出,却在还没递到龙鱼脸前的时候,又悄悄缩回半尺;那一对铜锤瞄的是龙鱼下腹,却迟迟没有砸出去;至于一剑三刀,本要砍削一对长须的,却不知为何,接连三五招都削在了空处,那龙鱼倒是涓滴无伤。
到了这个时候,礁石上的少年们,却还在各怀鬼胎,没一个情愿当真与龙鱼苦战的!
他一退,身边世人呼啦啦全退了个精光,却只把一个身影丢在原地,恰是那稚嫩少年。
那龙鱼还不罢休,满嘴獠牙磨在少年大腿上,磨得骨头血肉锃锃作响,磨得人头皮发麻!
“谨慎!”
那龙鱼公然不肯眼睛被伤到,猛地松开大嘴,扇子似的鱼尾在礁石上一拍,便退了丈许。
不过他舞起枪来,也还是能有断门枪的其中三味,起码招式是挺像的。
不管别人要不要脱手,他是要脱手了。但他并不筹算使出火罡,而是挥起了长枪。
并且这青年实在也只是激于一时义愤,他踢飞回芦苇丛的那稚嫩少年,龙鱼们并没有给他面子,生生把那少年给吞吃了。以是他才愤而挥动双锤扑过来,一旦龙鱼朝他摆头,那一排排精密的牙齿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白光,他立时便慌了,“啊呀”一声,竟是掉头就走。
吞吐不定的尺把长的剑罡,正将一条八尺长的三阶龙鱼,紧紧地圈了起来!
正想着,耳边俄然传来一声水响。
身后那人仿佛也有些不测,一时没有说话。
几近是本能地,张弃便往中间移了一大步。转头一看,正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那儿是礁石的边沿,一条狰狞的龙鱼方才跃出水面,溅起丈许高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但的确没人相救,世人都满脸惊骇地看着这场悲剧,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它另有一对长须,挥动起来就如两条长鞭,不但能扫、能砸、能掠,还能刺,乃至能把人缠起来。有一次,张弃手中长枪便被一条长须缠住,差一点就被龙鱼夺畴昔了。
“芦苇丛里有龙鱼!”把他踢飞归去的那青年喃喃隧道,猛昂首,双眼里有深深的仇恨:“该死的龙鱼,老子跟你拼了!”提着打铁用的八瓣铜锤,便朝那条龙鱼扑将畴昔。
张弃不由想到了当初在落迦山,那位帮忙万俟家属引妖的长孙图,他不是用剑的,使的是一块引妖盘,却引来了一条十阶落迦龙蟒,差点害得万俟家属和路过的血祭者全军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