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弃明白她的意义,因而点点头,五人一齐冲天而起,直奔离他们比来的那座石台。
张弃只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残暴,太残暴了!
但仿佛中间的人都没有发觉到这一点,他们都非常镇静,一个个满脸红光,跃跃欲试。
进入衍天光罩,便来到了轰隆崖下的轰隆原。
“现在还差两个了!”或许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张弃刚说完这句话,便又听到有人叫道:“智囊,智囊,哎,你们等等——还好你们还没有出来,我们来了!”
遵循法则,轰隆原上的这九万余血祭者,七天后,就只能剩下六千人了。
最令人称奇的是,这些凹凸不一的石台,每一座都是悬空的,与石壁没有半分联络。
冲霄擂限时七天,七天内,如有人翻开第二层地级擂台的通道,或淘汰到只剩下占有一千二百座擂台的六千名血祭者,或限时结束,则届时站在擂台上的六千名血祭者,获得插手地级“云中擂”的资格,其他统统血祭者,将全数沦为淘汰者,回到轰隆原。
不是没有人找他们组队,但两人都不肯随便和陌生人组队。这不比得在万丈山里历险,组队的目标明显是拼杀,这就很磨练相互共同。不熟谙的人,不清楚其脾气、操行、气力、专精,是底子没体例共同得好的。张弃秉承的原则,一贯都是宁缺勿滥。
但她只抱了一眨眼工夫,张弃乃至还没抬起双手,她已退出他的度量,又冲莫愁笑道:“莫女人别怪,我是太冲动了。你放心,我没有半点想和你抢徒弟的设法!”
“别,千万别!”凌落雪退后一步,连连摆手:“第一,我固然大要上比你们高出一个小境地,但是我内心很清楚,比起您和莫女人,我也就是一招的事,差得远!第二,您是我的徒弟,不管您认不认,您教我功法,又帮忙我渡劫,您就是我徒弟,没跑的。有徒弟在,让我当队长,我可没阿谁胆量也没阿谁心肠。违逆,那但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
擂台战中,不限任何手腕,亦不限存亡。争克服者可占有此擂,败者落下石台,但可持续应战。每场战后步队都可自行重组;如有受伤不能持续应战,或不肯持续应战的败者,可回到轰隆原中,但回到轰隆原视为淘汰,不得持续插手争擂赛。
“徒弟,徒弟,你的门徒来了!”凌落雪本就脾气开畅,大笑声中,一道闪电般划过,蓦地扑进了张弃怀里,胸前的尖挺硌得张弃不由退了一步,泪水却把他肩膀浸湿了。
“先别忙,一共七天呢,我们等情势明朗一些再说,现在冲上去,没准只能是炮灰!”
张弃也大为高兴,固然陈小燕只是气丹境中期,修为不高,倒是值得信赖的人。
张弃微皱着眉头,看看几个火伴。莫愁不消说,她一贯是对他马首是瞻的;凌落雪并不冲动,仿佛也在等他的唆使。而最后一个陈小燕,她胆量小,早惊骇得躲到凌落雪身后去了。
便在这时,一声恢弘的声音,响彻了轰隆原:“轰隆崖登天赛第一轮,冲霄擂,开端!”
话音还没完整落下,不知有多少条人影,已在顷刻间冲天而起,直奔那些擂台而去。
五人都手牵了手,拿出血祭令放进那梅花形的印记中,只见蓝光一闪,一齐消逝了。
一样,法则也没有说第二层“云中擂”将如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