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半晌被捆缚手脚,拖拽着进殿。
三人尚未出殿,殿外突地一片沉寂,互换了一下眼色,游移的刹时,一阵脚步声,随即,殿门被卤莽的踹开。
殷涵旋不觉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惶恐:“你如何会在这?”
骆以阳跪在大殿正中,他的话如好天轰隆,轰得脑袋一片空缺,她不成思议的看向高高坐着的他,那富丽的锦袍折射出的亮光刺伤她的眼眸。
久久,宗城桓缓缓起家,淡然的脸铺着一层阴冷,大步径入华阳宫,等闲锁住银红的背影,不由分辩,从背后紧紧环住她的腰,头搁在她肩上,大口大口接收着她的暗香。
殷涵旋直盯着她如有所思的脸,微扬头:“你对宗城桓动心了?”
她迷惑上前,凑上前:“有何不对劲?”
“你怪我吗?是我的忽视才让他有机可乘!如我早些动手,他必不能——”
“宗城晟,你卑鄙、下贱!”殷涵旋啜了一口:“那日没杀你是我平生最悔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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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骇的躬身护住胸前,厉斥:“你为何要如许做?”
宗城桓冷哼一声:“我警告过你,有些人,不能碰。”
殷涵旋摇点头:“一时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当。”
他坐着,想着,坐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头顶暗影遮住,他抬眸,望向来人,眉微拧了拧。
殷涵旋浅含笑了一笑,眼角高耸滑出一滴泪,抬手拭了去,顺了顺裙子,就着石阶坐下,深浓的夜,昏黄的月色,飘散的血腥味,她侧眸瞥了一眼冷静鹄立的几人,轻声道:“俄然想喝酒了!”
宗城晟进了内殿挥退侍卫,一把将殷灼颜拽上床,两手卤莽的扯开她的衣衿,扬眉:“朕夙来对弃妇不感兴趣,但你既曾是萧凉宸的王妃,五弟又对你一往情深,想来必是有过人之处,朕本日例外先要了你!”
群臣散去,偌大的殿宇只留下怔怔跪着的两人。骆以阳嘲笑一声,冷静起家,失神的出了大殿。
她吃了一惊,迷惑的唤了一声:“殿下?!”
无影深吸口气:“他没事。”
她耻笑一声:“你搞定向雪和尤歌再说,别尽会数落我!”
骆以阳叹了口气,甚么翼王妃,甚么洞房花烛夜,清楚是一场诡计。宗城桓迈入洞房劈脸就问:“你想一辈子守着空床,抑或是另择良君而嫁,或是死?”
“明日翼王和郡主的婚事定是热烈不凡,防备也会松弛了一些,我们可趁机分开!”
他的心模糊作痛,她如何能够在他面前如此直白的奉告他,她因另一个男人难受?他深吸口气:“灼颜——”
殷涵旋微推开窗,从空地往外看,娥眉微拧:“如何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宗城桓解开她手脚的绳索,深深的红色淤痕触目惊心,心涩难忍,沙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委曲了!”
“无影,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姜澈呢?”殷涵旋吃紧问道。
宗城桓咬牙切齿:“你和她到底是何干系?”
她揪着锦被,心头有说不清的感受,得知骆以阳要成为翼王妃时,没成心猜中的高兴,反而有着浓浓的难过,层层铺满她的心房。那日他一番似癫狂般的话语后,他没再到华阳宫,本来是忙着筹办婚事。只是你既要结婚,为何又跟我说那番话,为何要招惹我,为何要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