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贤明!”
殷灼颜吸吸鼻子,谨慎翼翼端过药碗,舀起一勺送入口中试了试温度,略烫,她舀起一小勺送到他唇边,撬开紧抿的唇,喂进他的嘴里,虽只是一小勺,却未曾咽下,药汁顺着嘴角流下。
赵淑慧自她怀中接过孩子,柔声道:“你们有事筹议就去吧!”想不到常日她不屑一顾的青楼女子在他们最艰巨之际向他们伸出了援手,常日姐姐长mm短的贵夫人们此时却不见一个影子,怕祸事沾身。
“何事?说吧!”暖香馆外,她没好气的吐出一句。
他怔愣了一下,拱手:“老先生厚爱,待犬子病愈,必当前去拜谢老先生吉言!”
管修韫拱手:“管修韫的这条命是王爷给的,本日的繁华繁华亦是王爷给的,只要王爷一句,管修韫万死不辞!”
管修韫垂眸想了一下:“王爷,这两日,小的正揣摩着,殷灼颜若难于到手,无妨来个借刀杀人,再来个教唆诽谤,最厥后个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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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歇一下吧,来回驰驱,都未曾合过眼。我会在这里守着,二公子一醒,我马上告诉你!”
“夫人,从柳可曾有说去那边?”
“丞相大人不必烦忧,二公子吉人天相,必能度过此难关!”杨子希抿了口茶,缓声安抚道。
闻讯而来的林婉和萧泽一一被他挡在门外,无影忽视欲置他于死地的眼神,死死守住房门。
很久,文季遥吐了口气:“马上派人送信到西越关,将环境向他细禀!”
宗皓轩拧眉望着她冷酷的背影:萧依云,你如此不识汲引,本王非得挫挫你的气势不成。
谢翎哑着声劝走了几人,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如果他醒来,能够安然无事,又何必计算他是因谁而醒来的呢?成果和过程之间,她更情愿挑选成果。
管修韫阴阴笑了一下:“王爷,无妨先借殷潇庭这一刀将溱王爷置于没法翻身之地,然后令太子和瑨王反目,而王爷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天下就是王爷您的了!”
刚送从柳出了暖香馆,无影瞥见暖香馆四周的人又多了些,皱眉返回,对上院中常笑切磋的眼神,暗哼一声,冷着脸径直守在房外。
萧颂气冲冲而来,径直入房,直坐在木椅上:“不知何人听到风声,竟说是本王动的手,现在溱王府四周到处是身份不明的人,真是可爱!”
萧颂沉默了一下,重重呼了口气,阴沉的眼眸眯成一条缝,:“成大事者必把稳狠手辣,本王只要成果,过程如何对于本王来讲是如此的微不敷道。戋戋一个殷潇庭罢了,本王不信仅凭那些无谓的流言能击垮本王。殷正良那故乡伙还不是本王的敌手,帮手太子又如何,不敷为惧!”
热泪沾湿他滚烫的双手,温度散去,只剩一片湿凉,手抚上他微烫的脸,呢喃着:“是不是很痛?我在这里,很快就不痛了,只要你起来喝药就不痛了。”
文季遥倒吸口气:“西越关战况不明,他若得知此事必会分神,看看环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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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轻哼一声,眯起眼,冷声道:“没空!”
殷正良摇点头:“自小女离京后,再无半点动静,怕是只要潇庭晓得她的去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