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垂下眸,事已至此,她亦不必坦白下去,涩涩一笑,幽幽道:“我来拜祭姐姐,请她保佑灼颜!”
“我会留在京都,持续清查萧家堡的血案,若首恶真是萧勉,我誓必手刃他,用他的血祭奠萧家堡的一百八十多个亡魂。我没有奉告从柳、没有奉告灼颜,她们经历的已经太多,我不想再把这些血债、这些苦痛再加附在她们身上,让她们忘记仇恨、忘记伤痕,欢愉清闲!”
萧凉宸眼眸一沉,冷哼一声:“既然这是丞相大人的志愿,朕准奏!”
“丞相大人!”侯立一侧的石晏上前拱手:“皇上传召大人,请大人马上进宫!”
“皇兄――”萧羽、萧祺两人惊呼一声。
当殷灼颜再次端着杯茶送到他面前,他叫住了她,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慎重的交到她手里,目光有些迷离:“那一年你五岁,潇庭十岁,我和你娘亲带着你们去碧慈寺上香,碧慈寺的方丈极是喜好你们,说与你们有缘,送了这块玉佩给你们,还在玉佩的两面底部刻上了你和潇庭的名字。”
“爹,我熬了碗汤,你尝尝。”
姐姐?!殷正良脑袋霹雷作响,今后退了两步,紧盯着她的脸:“你,你是萧依云?”
她紧攥双拳,萧勉因带兵围困宫闺,图谋不轨被押入大牢后,她收到一封信,信中直指萧勉乃当年萧家堡血案的首恶,固然不知何人竟晓得她的身份,竟晓得萧家堡一事,但都已不首要,独一首要的是,萧家堡的血债她必然会清还,一旦她确认,她会杀了他,亲手杀了他!
午后的阳光,明丽温馨、带着微微的凉意,跪在御景苑中的四人却深感阳光的暴虐非常,一个时候后,殷正良深沉的叹了口气,开口道:“皇上,老臣年龄已高,又逢爱子新亡,特奏请皇上答应老臣去官归田,携小女回籍,安度暮年!”
殷正良持续淡淡道:“你太固执倔强、情性极致,唉――,你好自为之吧!”
殷正良微摇点头,再无语,到得圣驾前,见已有三人低头跪着,恰是萧羽、萧祺、碧云,他撩起袍服,屈膝下跪:“老臣拜见皇上!”
脚步迈出暖香馆大门的顷刻,身后传来漂渺的声音,让她几近觉得是错觉。
殷正良眼眶一热,两行老泪遽然滑下脸颊,他涩涩的点点头,轻吸了下鼻子:“好,回家,我们回家!”
万喜偷瞄了他一眼,嗫嚅道:“尤公公已领她前去杂役房,皇上不去看看吗?”
此话一出,诸人皆惊诧,萧羽侧眸看着他,低唤了声:“丞相大人――”
她淡着声扼要的说了一下,云娘的神采凝重起来,忙道:“无影,从速去备马,你们顿时分开洛京!”
云娘严厉道:“要走就都走,走的干干脆脆,分开京都!”
“灼颜,你出宫了!”从柳镇静得抱着她,乐呵呵道:“我们还想着如何救你呢?如何样?他们另有没有再难堪你?你是如何出宫的?”
她紧攥动手中晶莹剔透的麒麟兽玉佩,轻点点头。
殷灼颜蹙起眉:“那你呢?”
从柳游移了一下,重重的点了下头:“好,我这就去清算!”
“皇上,您没瞧见!”他嘿嘿一笑:“她入宫的时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