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叔之事不劳你操心!朕倒是担忧九王叔自此缠足不前,不敢大刀阔斧的干一场,费了朕的一番心机。”
“五弟!”萧凉宸抬手制止他,嘴角勾了一勾:“如何听起来,五弟有想回避洞房花烛夜之怀疑?”
“贵妃娘娘!”动听的声音飘入,一袭碧绿宫装近前,绿萍恭敬的福身:“贵妃娘娘若真想出宫,无妨跟皇上禀一声,皇上又怎会不允?”
久久,她没再说话,最后,怏怏说道:“谁敢动我,我会杀了他!”
“石晏,马上彻查宫中统统人的身份,一个都别落下。如有来源不明者,一概格杀勿论!”
忿忿的声音带着些委曲,听得他一阵心花怒放,俯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若我奉告你,我去凝云阁,实在不是你想得那样,你会信吗?你晓得的,我只想要你!”
跟着脚步声拜别,管修韫嘶声的叫唤着,“砰”的一声,厚重的石门关上,他再次堕入无边的黑暗中。
萧羽握住酒杯笑笑,一杯杯的酒灌入喉咙,他却愈发复苏,瞥见石晏谨慎翼翼走向萧凉宸,低声说了几句,见他神采稍变了一变,搁动手中的酒杯,躬身上前:“皇兄,但是有不当之事?”
考虑了好一阵,想不出个以是然,她微侧着头深思:“这是如何一回事?是说我的月露琴吗?月露琴与凤羿族有何干系?”
他单膝跪下:“皇兄,只要你一句,臣弟愿――”
萧凉宸回顾看了一眼重兵扼守的天牢,微摇点头,九王叔,你真的感觉凭你的才气,能从天牢顺利逃脱么?你太粗心了。若非要揪出教唆管修韫的幕后之人,又岂会容你出逃?
她托着腮,冷静看着在兰心的牵引下噔噔走着路的亦儿,她的亦儿,垂垂在长大着,手又悄悄的抚上小腹,再过些时候,是不是又要踢她了,心中模糊又多了些等候,她有亦儿,有尚未出世的孩子,嘴角苦涩的扯了扯:二哥,你如何能够不在我身边,你承诺过的,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承诺过我,会一向在我身边的,现在你又在哪?现在的我真的好苍茫,好无助。皇宫是座最豪华的天牢,我是遭囚禁的犯人。
雨竹、冬莲仍然无动于衷,似感觉讨不了便宜,她狠瞪了几人一眼,携着亦儿、兰心忿忿回了景仁宫。
他轻呼了口气,若非忧着她肚中的孩子,早把这个女人吃了个洁净,也不必苦苦压抑着,而她,真的不如何承情。
一整日,殷灼颜几近躺在床上,直至傍晚,在兰心和冬莲的劝说之下,方束装出了景仁宫,却也未到那边去,只是接了亦儿回景仁宫。
“九王叔彻夜趁皇宫宴席分开了天牢!”
草草用过晚膳,她哄了亦儿睡下,怏怏的坐在那边,再无何事可做。
“去水牢!”
他唇畔极轻微的撇了一撇:“当你记起――”
“我晓得你会,但任何人都不值得拿你去冒险!”
萧羽顿时哑然,艰巨的扯了扯嘴角,复道:“臣弟只想――”
“朕只想看看你是如何轻易喘活的,朕要你日日夜夜皆为你的所作所为悔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气得直上前,两拳不由分辩噼里啪啦砸下:“我不要见你,你出去!”
“让开!”她咬牙切齿道。
见兰心拿起水罗香,殷灼颜本能的皱了一下眉,一手挡开:“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