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言,他的心全在她那边啊!
“儿戏?!哀家所说的是儿戏?你――”
林婉垂怜的看着亦儿,心下一阵感慨,亦儿长的但是一点不输别人,更是聪慧,除却尚未开口说话,大人所说的似都能听懂。瞥见那嘟起的小嘴唇,林婉呼了口气:“行,行,是不是必然要找你娘亲呢?不过你可不准拆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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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想再劝说一下,只见殷灼颜躺了下去,不再说话。
“翩儿――”拥着她半倚在怀中,他轻声欣喜道:“是羽士在祈福,很快就好,然后便会没事了!”
悄悄候了好些时候,世人皆无语,太火线挥了挥手,只闻声英姑喊了一声:“时候到!”
殷灼颜,怪不得本宫,要怪只怕他,对你动了情,本宫是皇后,如许冷宫般的报酬,本宫不要。
“回禀皇后,已安设在驿馆,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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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定极力而行。”苦行子一甩手中的拂尘,恭声道。
“走!”
但她的目光,落在一侧,披垂着长发的男人身上,同是蓝色道袍,白雪似的头发,无一丝的杂质,手执拂尘,盘腿坐在构造极其奇特的圆木座上,她的心一下子莫名其妙的静了下来,那人,竟给她感受,如观音盘坐于莲花座,身前的世人,虔诚的膜拜。
殷灼颜皱起眉,只觉香火味中夹着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倏然即逝,而后烟雾淡淡散去,哭声已弱了下去,耳边皆是一阵欣喜的舒气声和“小皇子安好”之类的话语。
殷灼颜眯开一条眼缝,蓝色道袍、袅袅香火、红色――,红色头发,秀眉微蹙了蹙,头更深的埋进他怀里。
回眸目送着那袭青衣缓缓走出暖香馆,她黯然一笑,姜澈,你真的就如许对我么?
听不清楚他所说,只是一味的沉湎于他的度量、他的气味,那淡淡的、清爽的味道,她是深深迷恋着的,脸颊不由自主的蹭了蹭,极其慵懒的冒出梦话般的一句:“好舒畅!”
尤回应了一声,上前接过桃符布囊,细细打量了一阵,又翻开布囊查抄了一下,方必定的点点头,谨慎翼翼呈了上去。
他冷喝一声,面前窜起一团白雾,院落中顷刻烟雾满盈,一阵浓的不成闻的香火味。
景仁宫到万春殿,可算是比较近的地儿,但她起得晚,又在去与不去间踌躇了好一会儿,走得又是极迟缓,因此达到万春殿之时,她算是最晚的一个。万春殿乃皇子所居之殿,当初,瑾儿便安设于万春殿中,后因太后顾恤,接到长羲宫。
身处后宫,后宫纷争听了很多,见了也很多,现在殷灼颜独得圣宠,怕是易惹来祸事,而这驱邪,会不会是别有乾坤?
她没再回声,秀眉蹙的更紧。
姜澈眉心微拧了一下,微吐口气,声音已陡峭如常:“她还好吗?”
碧云惶恐的跪下,直说“不敢”,只是想让她勿多想,岂知,连续被她敷衍了几句。
“景仁宫倒真是个好处所啊!”曼瑶感慨一声,浅含笑着上了褥榻,不过最好的莫过于凤仪宫,即便没有宠嬖,仍有权势,而这权势,一经好好的操纵,必能为那宠嬖铺就一条极好的门路。
萧凉宸哭笑不得,深吸口气,瞥了眼殿前正折腾着的祈福:“好好安息一下,很快的。”
“太后――”委宛又有充足震慑力的声音打断了颜茹竺,殷灼颜翘起红唇:“既然是太后和皇后的盛情,我又怎好回绝,那就辛苦一下这位道长了,有请道长为孩子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