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赵淑慧轻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么?”
“灼颜,你不是不晓得潇庭的心机,自小到大,他眼中只要你一人,别的女子,他瞧都不瞧上一眼。他尊你为菩萨,奉你为女神,你也该为他的将来想想,不能让他如此下去。”
赵淑慧急喘着气:“好,殷灼颜,既然你不为潇庭着想,我也未几说,不管如何,我定让他在一个月内结婚!”
“是我们逼他又如何?莫非本日你也要把潇庭逼上死路!你别忘了,你和潇庭是亲兄妹,过往姑念你们年幼不懂事,现在你身为瑨王妃,更应当识大抵、懂事理,为何仍与潇庭胶葛不休?”
“王妃,如何,痛不痛?我去拿药!”婢女小跑着进了房。
侍立水榭中的兰心嘟喃了一下,微屈身:“兰心见过夫人。”
殷灼颜一脸倔强:“夫人既然如此担忧,无妨让夫人的潇庭别来找我就是!免得又说我废弛你儿子的明净名声!”
她坐起家,浅浅的伸了个懒腰,并不想胶葛:“夫人有何叮咛?”
“哟,真是不敢当,向来只要我求他,岂有他求我之理?”
“灼颜,你该晓得,当日实非得已,圣旨一下,岂能容我们回绝?”
赵淑慧冷脸甩袖而去。
赵淑慧踌躇了一下:“你晓得潇庭年纪不小了,几年前一向给他说婚事,他都未曾应允,本日我来是想让你劝劝潇庭,让他早些立室立室。”
“你,你——”
殷灼颜低垂着眼眸,娇笑:“感激丞相大人和夫人都来不及,何来抱怨之理?现在在瑨王府过得舒畅温馨,正想何日去丞相府拜谢拜谢呢!”
“你现在还在怨我们么,怨我们让你代替涵旋嫁入瑨王府?”
“见过夫人!”婢女恭敬的施礼,迎她进了院中。
她接过兰心递过的茶杯,悠悠抿了口茶:“丞相大人和夫人夙来有很多体例,连我如此不堪的殷灼颜都能入瑨王府,又怎会没有体例使殷潇庭就范呢?”
“王妃,夫人来了!”婢女小声禀报导。
她嘲笑两声:“瞧夫人说得,夫人有事固然叮咛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定是万死不辞。”
赵淑慧急吐着气:“我替你爹好好经验你,让你晓得身为女儿该如何做?”
“他跪着求我们也没用,此事我们说了算!”赵淑慧定了定气:“今后我不准你再见他,不准你和他再有何牵涉!”
赵淑慧点点头,目光落在一袭红衣上,对她的怠慢不觉得然,早已成风俗。
兰心吃紧挡在两人之间:“夫人,请吧!”
轻纱幔下,殷灼颜慵懒的侧卧在檀木软榻上,一手支撑着头,一手重柔抚摩着小妖顺滑的身子。
口中的血腥味让她一阵难受,她大嚷:“我偏不!你们想让他结婚,我偏不如你们所愿,看他是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
“连为潇庭做一件事你也不肯吗?就当我求求你,劝劝潇庭,让他结婚安宁下来,不要整日游散在外。”好声好气的劝说只换得她的淡然和挖苦,赵淑慧有些愠怒。
殷灼颜咬唇,一字一顿道:“兰心,送客!”
兰心扶她坐下:“王妃——”
她咬牙切齿,冷冷道:“我娘已经死了,夫人还要玷辱她吗?你连本身的夫君都管不住,有何资格指手画脚?”
殷灼颜缓缓抬眸,懒懒一笑,抬手拢了拢垂落胸前的青丝,并不言语,悄悄的看着她,很久,笑道:“真是稀客,兰心,泡茶。不知夫人本日驾临瑨王府,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