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去一趟凝云阁!”
跟他走?云娘浅浅一笑,侧眸看向他:“你我向来就没有干系!”
殷灼颜对峙着不肯意走:“你还没奉告我,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们说的我都闻声了!你姓萧,你是萧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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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灼颜——”颜茹竺怒喝一声,见她无动于衷,冷哼一声:“哼,英姑,马上领人前去烟雨坊,封了烟雨坊,将烟雨坊的一干人等押入大牢!”
“殷灼颜!”颜茹竺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凛冽的双眸垂垂眯起:“好,哀家念及你肚里的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不懂收敛。你身为贵妃,该当谨守后宫礼法、谨言慎行,你却,你却公开出入烟雨坊,你——”
兰儿应了声,刚退出几步,又被唤住:“兰儿,务必叮咛程总管,谨慎行事!”
殷灼颜逗着怀里的亦儿,完整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还一边煞有其事的哄着亦儿唤着娘亲。
“你,你——”颜茹竺直指着她,胸膛急剧起伏,是,她不能拿殷灼颜如何办,起码到现在为止,她还未想到该拿殷灼颜如何办,起码在孩子出世之前,她不能拿殷灼颜如何样,深吸口气,高唤一声:“来呀,给哀家守着景仁宫,没有哀家懿旨,那个都不能放殷灼颜分开景仁宫,包含皇上!”
“不!”云娘果断的回绝:“我会和从柳一起分开,去过我们的日子!”
“灼颜,你听错了!我是云娘,不是甚么萧依云!”
“那样的男人?!”云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耻笑一声:“你觉得你又是多好的一小我?!你可悲的策齐截切,残暴的操纵从柳,从柳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宗皓轩在一侧坐下,提过一壶酒,直接灌入嘴里,悄悄喝了一会儿酒,他睨了云娘一眼:“你怨我?”
殷灼颜,现在太后不对于你,并不代表本宫不对于你。
林仙嫣点点头,收起地契:“你真的决定分开洛京吗?”
殷灼颜微侧着眸,又是盯着她好一会儿,有一些猜疑:“你到底是何人?从柳又是谁?为何方才他说,说你们是——”
“她真的令人很不放心啊!”哎,殷正良叹了口气,本觉得瞒着就一向瞒着吧,她已经够混乱了,未曾想到她甫传闻萧勉之事,乐呵呵出了宫,冲向烟雨坊要找云娘她们好好庆贺一番,直接撞破云娘一事。如何瞒,都瞒不住啊!
“那今晚就为你饯行如何?”
她环顾着烟雨坊,昔日的莺歌笑语皆不再,落花醉烟雨,春华成秋碧,逝去的,不止是那一段烟雨般的过往,另有固执的心,以及那剪不竭的缕缕情义。
回到烟雨坊,稀落的灯映出寒夜的沉寂,冷冷僻清,绕道进了邀月园,她,正半躺在水榭中,身前摆放着几壶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当年我留着她的命,等的就是这一天。她生来就是罪孽!而我,只是助她完成她所需完成的任务,她生而就有的任务!并且,她不该被坦白的,她该晓得统统,她必须晓得统统!”
“公子说得愈来愈通俗了,夜已深,公子请回吧,恕老夫不作陪!”杨子希捋着白胡子,晃着身子幽幽出了大厅:“存亡由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