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福咽咽口水:“如果掴掌,少则一百掌,多则五百掌;禁足,少则三个月,多则三年;罚抄,少则三百遍,多则一千二百遍;杖责,少则五十,多则两百;面壁,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罚跪,一日三个时候,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扣减花消,依王妃所犯的家法,起码得扣掉三年的花消。”
几人翩翩而行,光鲜光辉的服饰穿着、崇高文雅的一举一动,衣袂飘荡似缥缈流烟、浅谈低笑如尘凡谪仙,勾惹起千束目光、万道赞叹。
程福清清嗓子,朗声道:“1、率性妄为;2、私行出府;3、彻夜不归;4、举止轻浮;5、服饰不雅;6、招摇过市;7、哄诱皇子;8、枉视家法,9、不从夫君;十、出言顶撞。”
一个个惩罚暗沉了她的神采,她低垂着下巴,愤声道:“干脆把我赶出去,甚么奖惩,我才不要!”
夜,沉寂无声;她,沉默如夜。
萧凉宸眯着眼睛:“程福,将王妃所犯的家法一一道来!”
他涓滴不介怀殷潇庭的不和睦,淡笑着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啧啧赞叹:“此番打扮真令人耳目一新!”
她恐惧的对上他的深眸,大嚷:“我才不要做你的女人,我不奇怪!”
殷潇庭无法摇点头,扫了谢翎一眼:“不醉不归,现在真是令我好生毒手啊!”
“走吧!我们筹办贺礼去!”
萧颂笑笑,唤来一个美姬,直接倒在榻上翻云覆雨。
五个时候?林婉再不能稳住,焦急的开口讨情:“王爷,五个时候——”
他瞥了一眼乌青着脸的殷潇庭,笑道:“感谢二公子赏光,本日甚是镇静,告别!”
萧颂拜别不久,林仙嫣掀帘进了紫竹林,见醉倒的谢翎,点头一笑:“这位公子真是酒浅!二公子,刚才那位但是当朝的三王爷?倒是挺风雅的主,不过依我看,此民气计颇深,还请公子和香主谨慎些!”
“倒是不晓得香云楼有此等美酒!”萧颂喝了一口,见她毫不游移的盈盈饮尽杯中酒,酒的香郁风情、芳香色彩顷刻如云雾般轻笼着她,益加娇媚可喜,薄唇微翘:“好酒量!”
谢翎不满的踢了一下墙,闷声道:“不是说幸亏这等的吗?都迟了半个时候了还没到,殷潇庭那兄妹俩就会玩弄人!该死的殷潇庭,我踢死你,踢死你!”
“你还抱怨我?是你们不守时,还我在这里莫名其妙的等了半个时候。我不要跟你们一起了!”
“看来本日谢公子是不筹算放过我二哥了!”
殷灼颜颤笑,倚着殷潇庭的肩膀:“二哥,谢公子真是好生讨人喜好!”
萧颂摇点头:“不,萧凉宸如眯眼的老虎,惹不得,本王不至于现在去惹他。并且有殷潇庭护着她,到手重易脱身难。侯保,找个机遇,本王见见殷涵旋!”
“溱王爷恕罪,部属只是受命行事!王妃请!”
侯保回声出了雅间,紧跟他们身掉队了紫竹林:“各位,我家公子请各位赏光喝一杯酒。”
她冷冷扯出一抹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幽幽起家,一步一步走到院子,撩起衣摆,跪了下去。兰心早在一旁泣不成声。
复喝了两杯酒,兰心轻步进了雅间,俯身附在殷灼颜耳边说了几句,她脸顿生不悦,怒声道:“让他滚归去!”
她咬紧牙关,狠狠瞪着他,冒死按捺着垂垂从心尖伸展的颤抖,按捺着欲澎湃而出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