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间,林婉进得阁房,两人点头浅笑请安,她未多逗留,客气了几句出了房,刚转出游廊,正赶上前来的殷正良等人。两个结实的侍从抬着一张软椅,殷潇庭吃力坐着,谢翎和殷正良各在一侧。她福身让了道,暗叹兄妹两人确切豪情至深,殷潇庭重伤之下仍念念不忘殷灼颜。
赵淑慧摆摆手:“不是潇庭,比潇庭的事还大着呢!”
她回眸一笑:“我也是偶尔遇见,瑨王爷还将他拿下了呢!想来二哥和殷灼颜瞒了爹爹和娘亲很多事呢!”
林婉暗舒口气,淡淡辞职而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兰心和一脸乌黑的萧凉宸。
“听涵旋说,瑨王爷还将他拿下了呢!”
他轻吸口气:“我去了瑨王府一趟,瑨王爷从宫里请了些太医,都说灼颜无碍,你不要担忧了!”
兰心无助的摇点头,红肿的眼睛又是一片潮湿:“都两天了,王妃还没有醒!”
赵淑慧长叹口气,扶着石桌坐下:“潇庭和灼颜的事除了府中的人,还能有谁清楚?娘晓得你对灼颜不满,你怨灼颜抢走了本属于你的瑨王妃位子,但是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若不是暴病,怎会由她代替你上花轿呢?当初她也是各式不肯,若非皇高低了一道圣旨,若非你爹爹和我逼走了姜澈,她又怎会甘心入瑨王府呢?”
半晌,房里喧闹起来。
“都是些甚么太医?!说甚么无碍,为何现在还不醒?”
赵淑慧握着他的手,抽泣道:“潇庭,你可吓死娘亲了,你是要把娘亲的心掏空啊!”
殷正良摇点头,忙命大夫细细查抄。
“见过昭夫人!”婢女微微福身。
赵淑慧拧眉:“涵旋,娘亲这两日一向在揣摩,到底是何人写了那封不堪的信,教唆潇庭和谢翎,娘亲真的不但愿是你写的,你懂吗?”
殷潇庭悄悄抚着她的手,对萧凉宸的话置耳不闻:“灼颜,你不能贪睡,二哥会担忧的,你如何忍心让二哥担忧?”
谢翎转头轻点点头:“大夫细心查抄过,都是些外伤,无大碍。”
萧凉宸翻开纱帘近前,冷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作陪,二公子还是先回府好好养伤吧!”
曼瑶轻挥手免礼:“王妃如何了?”
“丞相大人到瑨王府瞧过,说无大碍,他们掉下去的时候,二公子把她护在怀里,只是些皮外伤!不过现在已两日了,她仍昏倒不醒!”
几人正无措中,忽听他低低叹了口气:“归去吧!”
谢翎缓慢唤来侍从,抬着殷潇庭仓促出了阁房。
谢翎别开脸,眼眶一阵热,殷正良摇点头出了阁房。
赵淑慧沉着脸道:“涵旋,今后不准在谢翎面前多说一句潇庭和灼颜的事,让他们过些安生的日子!”
“那她为何还没醒过来?”
他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摇点头:“那另有何大事?夫人又大惊小怪了!”
她扯扯嘴角,这两日,除却宫内的太医进收支出,惹人重视的是皇上和太子的亲临,据闻太子更是在书房和他大吵一架,而不必多做细想,他们辩论的话题自是此时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殷灼颜。
谢翎偷瞄了一眼萧凉宸的神采悄悄捏了把盗汗,而半晌后兰心的行动更是让她有想遁去的打动,只见兰心抱着一床锦被,噔噔走到床前,利索的铺下:“二公子,你身上有伤,躺着歇歇睡一下,公子醒来王妃或许也醒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