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一声,引着马车到官道旁的树林,殷涵旋下了马车,远远见一个穿嫩黄衣裙的女子背对而立,心下生了些不好的预感,脚步有了些许的游移,见她缓缓回身,肤光胜雪,端倪如画,竟是一个绝色美人。
冯福低垂着头,忙请罪。
他扬扬眉,叮咛道:“万喜,送到云悦轩!”
顶风立在庙门长长的台阶前,想起殷灼颜虔诚的模样,暗想她是否也是为求得心安?
“但是,你和她终归是要面对,躲不开避不了。”
“你是何人?”
嗯,他的不再逼问让她顿时又笑容绽放,忽地眼神黯了一下:“我想见姜澈!”
“给我一些时候好么?本王允你的事必然做到!”
她的沉默让他有些慌:“如何了?是不是本王伤到你了?”
她咯咯一笑:“我晓得二哥对我最好了!”
姜澈笑了一笑:“你做得对!”
万喜笑嘻嘻捧着锦盒出了书房,内心暗忖着,这趟差事可比前次的好办多了,不觉哼起小曲来。
殷潇庭站起家告别,末端加了一句话:“涵旋心肠实在不坏,只是很多事未想通罢了,无妨替我好好开解她,她比灼颜还更令人担忧!”
我不管你是何人,我不信你靠近她没有诡计,我非得揪出你的尾巴不成!
他没回声,目送着白衣远去,独留一地的落寞。
“兰儿,去碧慈寺,我要祈福!”
“万喜!”轻柔的声音唤住了他。
萧勉略叹了口气:“她和她娘亲很不一样,只怕不轻易顺服!”
他微颌首,并未几言,拾阶而上。
萧勉神采青白的坐在榻上,声音有些衰弱:“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一片树叶飘落,拂过鼻尖,她文雅的伸脱手,接住扭转的落叶,心俄然涌上一种淡淡的哀伤。
“你和阿谁墨客是何干系?”他冷声道。
他忙上前施礼:“小的见过昭夫人!”
幽幽往下而行,一袭青衣映入视线,她顿了一下,唤了声:“姜公子?!”
殷潇庭刮刮她的鼻子:“你想请多少个,二哥都不会回绝!”
见她庞大的神情,萧颂轻吸口气:“你真的介怀么?”
马车“吁”的一声停下,问绿瞪了一眼拦上马车的几人,清喝了一声:“你们是何人?为何挡道?”
殷灼颜躺在软榻上,甚是无趣的把玩动手中的发簪,上好的绿檀木,雕镂着简雅的花腔,丹唇勾起一抹嘲笑,懒懒的递给兰心。
她嘴角颤了一颤,笑着淡淡道:“但是前次送的金饰?”
殷潇庭懒懒的嗯了一声,沉默中,只留溪水潺潺,好一会,他若无其事道:“灼颜想见你,我没让!”
她侧头依着他的肩膀,微嘟起嘴:“我也感觉奇特,想来是和娘亲有干系,只是我也不懂!”
殷潇庭哭笑不得,顺了顺她的发丝:“嗯,不过一旦有何不当,你必然要奉告我,好吗?我毫不放过他!”
他轻吸口气,虽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只能无端作罢,很久,叹了口气:“不愧是她的女儿,竟能将尘凡香跳得如此淋漓尽致,当年她故去时,殷灼颜也不过八九岁罢了,确切令本王刮目相看,如果略加调教,比她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桀骜不驯的眼神是如此的勾人,天下迟早要毁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