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何出来了?”
孙长平说:“我也是,这么痛快地大笑把满身骨头都松了一遍,舒畅啊。”
许萱海听不下去了:“等等,等等,裘大人你未免过分溢美,天花乱坠。老七媳妇凡家俗女,偶有小成,怕是当不起你这么夸奖。“
许静瑜看着小孩一脸难堪,只能无可何如地向他眨眨眼。这些赌客们常日里位高权重,喜怒难辨,纯王向来是个率性的,可贵他挑头,大家放下矜持混闹这一场,这类顽童调皮的面孔也算百年难见。
裘知北一动未动地坐在原位上,双手撑在桌面上,两眼紧盯着棋盘,冷静地堕泪。
纯王见他屁股扎刺普通,觉得他是为了十五台戏作难。放下酒杯朗朗地说:“裘大人不必忧愁唱戏的事,既是说好了大师取乐,十五天的戏还是接着唱完,你卖力头两天的,背面的有我,我王府里养了两个梨园子,一年到头闲的打磨,这几天就到你府上撑个台。唱上十天半月的,估计戏码也重不了。梨园子的统统开消都不消你管,只给他们弄个伶仃院子备台便可。”
裘知北倒也不跟纯王虚客气,站起来施礼谢过,又内疚了半天,向许萱海提了一个要求:“我能不能偶尔过府跟七奶奶参议参议棋艺?”
把四周的人气得倒仰,敢情他也晓得胜固欣然败亦可喜,这故乡伙非论胜负都很会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