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门路两侧,老树参天蔽日,一起找荫凉地走,倒也不大热。悄悄地进了春晖堂,第一眼瞥见客位官帽椅上坐了一个年青男人。夏夕不暇细看,收回目光,向大太太拜了一拜。
査继良道:“既为恩科招考。也为见你。我内心实在惦着你,可想到定南侯总归是你的亲爹,再不好总不会苛难亲生的闺女,以是倒没忧心过你的日子。我策画着你的年龄,应当已经出嫁了,以是这会儿直奔忠勤侯府而来。谁知见了大姐姐,她竟然奉告我你被定南侯易嫁,真是可恼可爱。你放心,现在娘舅来了,我毫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大太太难堪地站了出来:“这个事来日方长,渐渐筹议。你一起进京,家眷有没有一起过来?”
査继良慎重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大太太的眼睛,一板一眼地说:“大姐姐,我刚说了,是你给我的200两程仪,让我撑回了杭州。我感谢你。爹娘活着时,也好生疼过你的,他们的交谊用你那200两银子做个了断,我们相互再无亏欠。德闵这笔帐,我会重新跟你算。”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娘舅够彪悍。不错不错。
査继良鼻子里一声冷哼:“那我就没认错。”
“大姐姐,省了你的花言巧语。我不再是十岁的孩子了,你哄不了我。你看不上娶她没干系,帮她别的找个好人家不可么?你是她的阿姨,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定南侯阿谁牲口,为了省几个嫁奁钱,活生生地作践没娘的孩子?我姐独一的血脉,竟然嫁了你的庶子,竟然还是填房?我听得心都要炸开了,你竟然同意了?你如何敢?”
“我打问过您,一向问不出个切当动静。您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