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信。祖母岂是轻易勒迫之人?周氏弄出这一笔,想必过程很不轻易。”
“德闵见过娘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美意义,卡文卡得写不出,吓得不敢露头,渣作者惭愧至极。
夏夕脑筋里立即闪现了兰芝爹的影子,万一赶上这么一名主考官,穿得太好只怕适得其反,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想得殷勤,就这么办。”
夏夕低头笑了,“祖母不慈,父亲不爱十足能够变现折成银子,看来我还真要发一笔横财了。“
夏夕仍然沉寂地坐着,德雅红着眼睛看了一眼夏夕,低下了头。
夏夕皱眉,她不是德闵本人,不想直接地跳出来争产。但这位侯爷说这番话,真当她是傻子好乱来不成?“有三个儿子的女人敢这么做,并不是疯了没算计,她是有恃无恐。侯府的私库里堆着查氏的产业,内里传说娘舅死了,我又对此毫不知情,这笔产业理所该当是她儿子的了,周氏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夏夕笑了笑,“真好,有您为我做主。我大胆探听一句,周氏从祖母手里讨了多少物业银子?”
夏夕就丫丫的身份跟她一通掰扯。若论待诏,那她就是侯府请的西席,属于客人一类,怕是不能这么削尖脑袋到处钻,把人家里的**都看得光光的。若拿她当丫头看呢,她明晃晃天子亲封的九品待诏,用纯王的话说,那叫大不敬,传出去连忠勤侯都是要吃挂落的。
定南侯脸红了,视野转向别处,不敢看夏夕的神采。
夏夕看了看,姜云姬选的都是平常花色的料子,反倒不如明天大太太送给查继良的那几样,想一想,道:“春季的时候我不是买了几匹鸭蛋青和淡黄色的上好湖绸?何不拿一匹出来做?”
“我想想看,我自幼被人冷眼相待,在亲人环抱中孤苦伶仃地长大,郁积了数不清的委曲和眼泪。我这十八年的磨难,心上叠加的累累创伤,这个赔偿是必必要跟您讨的,应当日复一日地给我算个清楚。”
曾氏的父亲当过四品京官,提及来她也端庄是一名大师闺秀。嫁了落魄墨客查继良,十年里荆钗布裙,安贫若素。查继良对这位夫人极其爱重,和她说话时慢声细气,温存有加。短短打仗以后,夏夕对这对贫贱伉俪很有好感。
夏夕冷冷一笑:“德雅,你倒也不必愤恚我要的银子多。你娘各式算计,品性如此之坏,却有侯府可贵的舐犊之念,她至心疼爱闺女,你比我强。”
夏夕又笑了笑,“我外祖父家的财产,连不相干的人都脱手了,能抢一件是一件。您必然也为我争夺过吧?我一向不信赖我嫁奁里连娘的一件东西都没有,现在,您总能够奉告我是哪一件了吧?“
德雅气得内伤却不敢丧声谤气地发脾气,只是冷冷道:“轻易不轻易我不知,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要。”
沉寂的答复,未几说一个字。
“娘舅固然痛恨您,却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您成心还他的产业,尽能够直接与他筹议,德闵是长辈,又是出嫁女,不宜插手这些事吧?”
夏夕向二人福了两福,中规中矩地问安。定南侯端倪间透出深深的忧愁,看着她,勉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