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价高!璎珞归郡君!”
“美人儿,你等着我!我把璎珞赎返来,再送给你!归正我王家不缺钱!令媛换尔一笑,值得值得!”王文鹰嘿嘿地笑笑,掐了把跹跹的雪臂,遂把目光盯紧了辛夷,“怀安郡君,你听好了,银一千两!我出价银一千两!”
一两值三两。多出来的二两,一名心,一名肺。
连辛夷也再次确认:“跹跹女人,你可听了然?本郡君出价五百两。”
跹跹走上前来,朗声震震:“五百与一千,从数量上看,高的确切是一千。但是从银子的重量来看,郡君的银子就比王家的银子重太多了。一两辛家银,足以当三两王家银。以是郡君实际的出价是一千五百两,高过一千两。”
诸人听得一懵一恍,现场一片死寂,都待得跹跹持续解释。
王俭敢挟天子以令诸侯,那王文鹰杀个外命妇,就不算甚么了。哪怕是当场见红,也没有谁敢拦王文鹰半步。
“瞧大人这急的,总得把买卖先了了再说。”跹跹的笑意毫无非常,她转头看向辛夷,“怀安君出价多少?”
跹跹变着法的骂毫不包涵,把王家贬成了窝囊废,充其量是抱着堆银子,内里连五脏都不齐备,说人不像人,倒像个牲口。
诸人一愣。且非论四品的诰封算不算事,当场脱手喊杀个外命妇,便非君子所为,更非讲理所讲。
诸人皆变了神采。旋即想到平日王家的作为,又不由闪现出抹解气,窃窃的收回了笑声。
王文鹰则是蓦地神采乌青,他下认识的瞪眼向跹跹,可仿佛是屋里的熏香过分醉人,女子娇媚的容颜在他视野里放大,竟一寸寸消磨了他的肝火,然后全数转移到了辛夷身上。
那七宝璎珞虽算宝贝,但到底出自豪门府第,最多值个五百两。王文鹰一下就出价一千两,一来讨美人欢心,二来用王家的豪气砸也把辛夷砸死。
“打!”诸王家小厮再无游移,直接簇拥而上,如一群撒泼混狗般,向辛夷讨命而来。
王文鹰仿佛胜券在握,他径直上前去搂跹跹,笑得横肉乱颤:“美人儿,我再把璎珞送给你!别管甚么姓窦的小白脸送的,这璎珞就是我送你的!你可喜好?”
她身为四品外命妇,虽有俸禄,也不算多。现在她身上也只带了五百两,比一千两差半截,若想还价都没个底气。
辛夷也有些发怔,下认识的答道:“本来……本来……本郡君筹算出价五百两……”
公然,“一千两”三个字撞入辛夷耳帘,让她浑身一抖,竟是有半晌懵了。
“五百两!瞧你那穷酸样!没点本钱还敢和王家作对!来舔本大人的鞋尖差未几!”辛夷话音刚落,王文鹰就大笑起来,笑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辛家是故意有肺,肝胆相照。王家便是没心没肺,似个绣花枕头,还像个白眼狼。
“按买卖端方来,天然最好。只要谁出的价让跹跹女人对劲,这璎珞就归谁。”辛夷也答得滴水不漏。
“恰是鹅梨帐中香。”跹跹玉指纤纤,笑意温软,“跹跹也是几日前偶得此香,竟感觉甚是班配奴家,故日日熏点,谁知大人喜好至此。今后凡是大人来,跹跹就用此香,好还是不好?”
周遭看热烈的诸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见辛夷沉默,王文鹰愈发对劲,他向围观诸人朗声大笑:“如何?就按买卖端方,她辛夷一样是个鳖!和我王家比财帛,戋戋个四品外命妇,还真当本身是个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