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还是周末,他在画室里画着画,时亦南打电话来,降落好听的声音在他耳侧荡起一阵酥麻:“想我了没?”
“我鄙人是你的宝贝吗?”
乐栋听着他这句说了不下三遍的话,却抬手挡住了眼睛,整小我极其倦怠今后靠着,坐了一会才坐直身材道:“那你让他下次再带你走的时候,不要用割腕了。”
如何个设法?
乐栋挥开白一尘的手,踉跄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垂着脑袋点头苦笑道:“我为甚么要和一个病人说这些废话?”
他先是回想着他们相遇的第一天,再记念着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恋人节,然后是第二个,再铭记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帧每一个画面。
但是乐栋却恨极了他这双眼睛。
白一尘才说完那句话,时亦南就将电话挂断了。随后画室的门口传来一阵动静,白一尘转头看去,只见时亦南捧着一大捧卡罗拉玫瑰站在画室门口,将画室门落锁后,踏下落日半是血红,半是灿金的余晖,脸上带着和顺的笑意,密意款款地朝他走来。
“竟然送我玫瑰,这么俗啊……”白一尘捧着玫瑰,佯装抉剔地说道。
……
乐栋别过脑袋,不去看白一尘:“我不想请你用饭。”
“他昨晚在这过夜的?”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第一个恋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