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其错愕不解的是——这煌煌天威般的神念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待他有何行动,这股神念便消逝无踪。而他身侧、玄阳玄清诸人竟似没有发觉到半分非常!
何东太岁公孙璟与河内双煞崔世兄弟、在雷冢秘议时,云无悲与缥缈一脉玄清诸人正踏步行在那一列直入云霄的白玉石阶之上。
这一刻,连同玄清在内的六位缥缈一脉金丹境真人,都失声笑了起来。
进入这瑶池普通的地点时,眺望这气势恢宏的石阶,便心生感慨。而当身临其境,亲身踏入石阶之上时,心中震惊之感愈浓。
这尊泥像生态新鲜,庞大的双翅怒展,瞳孔当中青光活动,直视浩大的云海深处。
公孙璟先是一惊,斯须便不由嘲笑起来。
“依表兄之意?”
整座洞府空旷清冷,只要一尊石案、两盏石凳,以及一张做工粗鄙的木榻。
随后又遥指两侧雄山峭壁,道:“这洗心路之上,便是我听云宗宗门地点,是以宗门前辈以大神通、大法力劈山而建,又布下七七四十九重绝杀禁阵,若无听云命牌傍身,擅闯者九死平生!”
在火线百丈以外,矗立入云的庞大拱门,鲜明入目。
这一方洞府位置偏僻,紧靠雷冢边沿山壁。没有谷中殿宇的恢弘,更没有都丽堂皇的装潢。
言语一顿,公孙璟一身筑基境大美满的法力突然绽放,荡漾起一层稠密的烟尘,握拳嘲笑道:“有同门之仪,不成杀之。宗门擂台约战便是——”
其背后素白翻云袍,瞬息间便被盗汗打湿,通体如坠冰窟。
幸亏失态之状一闪即逝,被其不动声色的收敛起来。就在半晌之前,其体内连同识海当中,一股莫名的悸动乍起,斯须便觉一道浩大若海、深不成测的神念轰然盖压而至。
云无悲拾级而上,耳闻听云奇闻,躬身笑道:“我听云宗乃是东域的盖世大宗,如此安插也算是道理当中。”
玄阳真人一马抢先,行在诸人最火线,随后遥指拱门顶端那尊仙禽泥像,展颜笑道。
云无悲,哼!
“方才那股神念,清楚便是源于这尊泥像以内——”
云无悲诸人安步在白玉石阶之上,流连赏识此地美得不成方物的盛景,便连全部表情都飞扬萧洒、气狷介澄起来。
可这贼子,竟是来了!
玄阳做奥秘状,轻声细语道。
山腰处浮云铺路,云卷云舒,时而有仙禽飞鹤遨游冲天,在浩大重霄云海当中畅然幽游,留下一声声婉转顿挫的啼鸣,响彻长空。
言语未休,云无悲此时却早已大惊失容。
“无悲你有所不知,有听云命牌在身,绝难体味这大阵奥妙。七七四十九重禁阵岂是儿戏?呵!”说着,俯身凑到云无悲耳畔,意味深长的笑言道:“只需自恃修为高绝、远超同阶之辈,或身怀大毅力之辈,便可不带听云命牌闯此洗尘仙路。内里诸般奥妙机遇无数,闯出仙路之辈,瞬息间便可直入我听云门墙,更可直接拜在宗门长辈座下,聆听教诲。”
远眺而去,但见这庞大的拱门直插云霄,通体材质乳白当中略带一丝青色,非金非玉。数之不尽的祥云,遍及全部拱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