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她哀伤的本源,不问可知。倘若本身修为盖世,自可一剑扫黎明台司。倘若手中握有强如玄阴圣宗般这等权势,这统统皆可迎刃而解。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露晨毕竟非云府之人,随你前去多有不便,云哥哥自去便是。”
而后几人安设残剩的云府侍卫,两白天行路八百里,展转幽州濮阳成界,将玄阴圣宗余下六人各个击破,斩于剑下。
那九尺巨汉惨死于阵中,五鬼阴风阵阵源煞力,为云无悲七星杀印所夺。阵破之时,黑袍人被阵力反噬已经奄奄一息,被十三叔云烈袆一刀削去了项上人头。
此阵最早呈现于武王平赵之前,传闻须寻一绝阴之地,以血为媒介刻录阴风阵基,而后布下正反五行聚阴阵,活祭五人。
说罢,隔空摄来几本典藏,埋头寻觅起来。
十余玄阴圣使皆修煞力,以煞养法。以管窥豹,料来这玄阴之人想必多数修有煞力。
鎏金乳足香炉旁侧,各置一小几,笔墨纸砚静伏于几上。四周墙壁被挖出数以百计的凹凸小格子,明经阁二层典藏,悉数藏于其间。
却上心头。
云无悲莆一踏入明经阁二层,“簌簌”的册页翻阅之声传入耳中。循名誉去,见韩露晨一袭红衣,屈膝跪坐于小几之前,素手扶腮,眸中泛有哀伤。
“恕小女子冒昧,公子何事“却上心头”?”
正如那黑袍人所说,本身修为气力薄弱,独缺外法。昨日明经阁一层的典藏尽数翻阅,毫无所得,干脆本日就去二层撞撞运气。
云无悲起家,挥袖将浩繁典藏放回原处,扭了扭酸疼的脖子,表示在明经阁外候着,温声对韩露晨说道:“父亲相招,想来有事儿叮咛于我,露晨妹子可随我一道前去。”
韩露晨轻语之际,云无悲灵敏的发觉道了她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哀伤之色,云无悲心中一阵绞痛。
明经阁中两人身侧,堆积了百余本云氏典藏。云无悲反手阖上手中册本,下认识的探手隔空摄去,阁中典藏却迟迟不至,神识四周一扫而过,四周墙壁小格以内已经空无一物。
“云哥哥?”
云中谁寄锦书来?
云无悲轻叹一声,回身行至明镜而二层木梯,终是心有不忍,复折返至小几旁。指尖悄悄点在身前女子鼻尖,目露顾恤。
彼时,这红衣女子,回眸明丽一笑,含语未吐,气若幽兰。
秀唇微张,气若幽兰。一缕清红色气体吹拂在玉坠之上,泛动起一片弥蒙。
云无悲面泛苦色,公然本日又毫无所得。
很久,韩露晨伸开玉手,挂坠已经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绿欲滴的玉简,透着滟滟的幽光。
云无悲欣然鹄立,心神摇摆。悄悄的望着这女子背影,三千青丝,点墨成痴。
阵成时,阴风高文,五鬼齐出,有莫大威能。
几日以后,云府晨钟九响,余音袅袅,耐久不断。
小几劈面,韩露晨眸中出现雾气,随即暗运法力抹净,望着埋头苦寻得云无悲,含情脉脉,却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一声幽幽的感喟。
韩露晨盈盈立起,一展笑容。
“云哥哥,我知你喜剑,若寻外法例剑诀与云哥哥最是相合。只是这明经阁二层典藏我翻了五成,只寻得剑诀两篇,招式法决粗鄙,恐入不得云哥哥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