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光阴仓促而过,待到了再度传法之时,这位吕真人鲜明发明――那名唤云无悲的弟子,仍旧没有现身。
放眼望去,只见满园秋色,花影扶疏。
此时内视,体内光点仍旧稀少零散,倒是将其周身骨骼附近血肉全数侵染,肉神之力暴增!
淡笑一声,云无悲收拢敕令玉符。便见那瘦子啧啧有声的笑道:“你去与不去,与我何干?不过有几位师弟在明日传法以后,拜下擂台,欲与你参议一番,如果无胆,哼哼――”
当是时,这位吕氏金丹真人,言道:“我辈修真之士,当勤恳修持,积跬步乃至千里,方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传本尊敕令,今有筑基境弟子云无悲,传法之日无端不至,目无长辈。但念其初犯,本尊便网开一面,罚没其一月供奉灵物,以儆效尤。”
这等金丹之传法,对于他而言,毫无裨益。
心中虽怒,却也不觉得意,只言朽木不成雕也。
如此景象,也令云无悲一阵错愕。
是以,这名唤吕山的修士,在缥缈一脉浩繁筑基弟子中,素有声望,攀附之人甚众。
“做人岂能贪得无厌?”
故而当日定居此谷以后,便连续稀有十人前来挑衅惹事。
“朽木?”
半盏茶后,云无悲换上极新的素白翻云袍,排闼而出,下一瞬倒是怔在当场。
当即对着院外诸人略一拱手,便径直回到别院当中,待将阵法再度开启以后,眉心处云纹一闪,人已呈现在了通天云路以内。
云无悲错愕之色不减,只见那日在传法殿当中、那肥头大耳的瘦子一马抢先,藐小的双目当中冷意连连。
无巧不成书,这两月恰也轮到吕氏一名金丹境老祖开坛传法,那吕山便假公进私,暗做手脚。
如此一来二去,云无悲的名讳,便在缥缈一脉筑基弟子当中传开了。
微微点头,正欲扣问,便见这几位弟子瞬息便换上一脸的怜悯不屑之色,轻声细语道“这便是吕师叔所言之朽木?”
可缥缈一脉筑基山谷当中,常设传法殿。每月均有缥缈群峰长辈,在传法殿当中开坛讲法。但有无端不至者,少不得收到宗门惩戒,以正视听。
在其身后,三人也嘿嘿的嘲笑着,高低核阅云无悲。
至于族中后辈吕山一系列推波助澜的手腕,他看在眼中,却也不说破。在他想来,他吕氏族人只需没有初犯宗门律令,便自有族中拂照。戋戋筑基小辈之间的恩仇,底子不入其法眼。
当日传法以后,便赐下敕令一枚,交于吕山,令其转交那名唤云无悲的小辈。
半晌,为首一人反应过来,目光奇特的高低打量云无悲好久,惊诧问道。
此中一人目睹吕山师兄嘲笑不语,当即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耻笑道:“你便是云无悲?啧啧。我缥缈一脉落霞峰吕师叔有言,不尊师长,实乃朽木不成雕也!”
说罢,领着身后三人扬长而去。
云无悲满腹疑云,喃喃自语一声,只觉一头雾水,不知这几人所言为何。
云无悲自嘲一声,便将胸中忧?悉数抛之脑后,神念一动,便呈现在自家配房当中。
云无悲嘴角抽动,伸手接过玉符,神念略一感知,变发觉玉符之上法力亦不过金丹第二境伏矢期,而看这法力稀松分散,料定下发敕令之人,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