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唇间吐出一口浊气,从潭中飞身而起,飘飘摇摇直落玉璧之侧,又道。
“敢问道友,云某如何猖獗了?众目睽睽之下,妄动兵戈于你我有何好处?“
见此景象,云无悲目光一寒,倘若自家所修并非煞力,只怕现在已然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玄阳头也不回,仍旧死死盯着穿堂正中玉璧,问道。
“师兄心急了,呵呵。此行你我凭白得了玄重师兄的伏矢、雀阴二魄,只待玄重师兄重新炼化两魄,便再无性命之忧,一身修为亦可答复七成。如此大恩,你我只是许了那小辈三诺,师兄不觉亏欠很多么?”
“小兄弟剑下留人,奴家必有重谢!”
在那魁伟巨汉惊诧之色乍起,眸中尽是不成置信。
云无悲眸中寒光涌动,冷言说到,话音涓滴不掩肃杀之意。
“诸事已了,师弟为何执意逗留此地?”
说着,周身寒气徒然炸开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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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话音未落,云无悲丹田当中,缩地仙箓华光大亮,下一刻,已鬼怪般呈现在那男人身前,手掌微微抬起,那柄丈许无锋重剑高耸显形。
玄阳闻言,淡然一笑,挥袖打出一道法力,直到玉璧华光高文,方才暗送一口气,大有深意的笑道。
“此时告饶,不觉晚了?似尔这等肮脏之辈,该死!”
无数骇怪莫名的目光当中,云无悲足尖,快若闪电般扫在魁伟男人腹部,后者只觉一股沛然巨力袭身,缓慢飞掠的身躯突然愣住,一口鲜血喷出几丈之远。
清风岭天意山颠,遮天云幔内。
此时,云无悲蓦地昂首,只见那魁伟男人斯须已飞掠过近百丈间隔,庞大的身躯高高跃起,身前一双玄铁巨锤竟将下方氛围,压出一阵阵肉眼可见的波纹。
随后,偌大的麟首崖无数倒抽寒气之声四起。
云无悲奸笑一声,眸中寒光高文,再不压抑胸中杀意!
玄清真人****上身,盘坐于穿堂西侧寒潭当中。
挥手弹去衣衫上粘连的灰尘,云无悲全然不在乎正飞速掠来的魁伟男人。
“看来是云某错了,甚么妄动兵戈,道友这是欲至我二人于死地!好,好的很!”
男人狂笑一声,喝道:“是又如何!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来此,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成绩了爷爷我吧!”
而其眉宇间却尽是得意之色!
十丈开外,得空玉璧之前。
清风峡谷前,俱是庆修,又有司天监与明台司之人在场,秉着韬晦之念,一身气力不敢悉数发挥,而此地云无悲却再无顾忌。
云无悲沉默不语,回想到得这麟首崖后的一幕幕,不感觉有任何不当之处,不经意扫过脚下那一层厚厚的巨石粉尘,心念一动。
但是奇经八脉当中,流转不吝的煞力却无端迟缓了数分。再细细察看,鲜明发明体内不知何时,倒是多了无数淡红色的雾气,若不细看竟难以发觉。
“乌兄稍安勿躁,何必心急!这陷空山内,与毒妇那些人有肮脏的又何止你我二人,何况.”
当即魂力内视,只见周身好似并无异状。
“不过庆朝皇族齐氏既生贰心,想来定有所依仗。我宗师长俱坐关不出,庆北之地归梁已是局势所趋,那小辈若弃亲族而入我听云,如此心性师弟可敢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