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了,不过乎又有未知的权势进入大庆幽州,以图诸天星斗异象之源,欲从玄阴动手,活捉化魂真人辛柏瀚为饵。
“化神境神君不敢言‘道’?你碧霞元君执掌代掌琅琊刑宫两千载光阴,在殿尊坐下闻到亦有百载。。。当真是奇哉怪也?”
“何为道。。。”
就在此时,谷中峭壁山涧以内一道黑云吼怒而出,狂烈的妖气残虐,所过之处飞沙走石。数息工夫,一向毛茸茸的手臂自黑云当中探出,斯须那位黑袍金猿王便腾空踏虚站在了寒螭身前,惊奇道。
林海涛声渐隐,飞鸟走兽绝迹。两侧万仞峭壁在飞旋的流光当中化作两条长达千百张的匹练光带。
黑袍金猿王以及周身好似无穷无尽的黑云,烟消云散,倏忽之间消逝无踪。云无悲趴在石径上的身躯轰然四散,弹指间鲜明浮动在漫天的虚无当中。
“无悲这小子莫非是昏了头?八百里渭水残虐,庆北三州之地便是大梁玄阴囊中之物。如此一来,这云氏族长大位不要也罢,倒是不如归去——”
喃喃梦话间,云无悲浑浑噩噩的收回目光,行动盘跚的径直绕过殁龙潭,迈向潭侧青苔安步的山间小径。
可这伉俪之实又从何谈起?
墨色青锋在手中悬浮,浓厚的煞力灌体,却再没有昔日那般峥嵘。
云无悲心中一怔,神态仍旧是浑浑噩噩。
而到此时,他已有十成的掌控——这位化魂真人亦被摄取贪狼宫当中。
“何为道。。。”
。。。
只见他笑意盈盈的挥手打断云烈袆的话语,言不由衷的笑道:“即便是废了为兄族长之位又能如何?殚精竭虑数十载,为兄早就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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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烈闵韬略不俗,这利而诱之、亲而离之的手腕也标致的紧,唯独在这‘势’上,尚完善了几分火候,不敷为虑。只是几位老祖似有定计,欲弃听云而投玄阴,无悲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云烈袆闻言,思忖半晌,剑眉倒竖,不由沉声道:“谨慎驶得万年船,须知几位老祖对于当年之事,戒惧颇深。无悲所言’诸天星斗异象’又句句失实——”
濮阳,靖边侯府
“伉俪之实?”
初入幻景时,心智沉湎,发挥出西方皇天庚金剑‘何年勘破存亡观’时,便晓得自家这身份决计逃不过这位化魂真人之眼。
云烈袆盘膝而坐,俯身拾起一枚黑子,玄纹云袖大挥,拂开袅袅的卷烟,笑道:“犬子竟是俄然开窍了,我这律殿骤下重手也好,府中的吭哧之气确该清理一番了。不过暗殿来报,有人与玄阴暗通曲款,兄长不得不防!”
而现在自家身处的幻景必定出自化魂真人辛柏瀚之手,且这位魔道金丹境巨枭亦被青老与青松等人摄取贪狼宫当中。
如果放在平常,这般混闹定然会有人出面制止,可连续数日,族中九殿首坐、诸多亲族长辈竟是齐齐失声,无人过问此事。
说着拂去身前吵嘴交叉的残局,悠然起家踱步崇明阁围栏之前,话音愈发的萧索。
一抹冷意闪现,身躯徒然挺直,浑浑噩噩之态尽去。剑指对着百丈以外的寒螭首级遥遥一点,旋即无不偶特的颠簸在冥冥当中绽放,大气澎湃。
山间小径之上,云无悲恍若未闻,行动踩在覆顶的青苔之上,足下一滑,一个踉跄便跌跌撞撞的扑倒在石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