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听闻密室外几声响动,当即头也不回的嘲笑了起来。
摇摆的风雪当中,忠伯挥手指向了军寨最东边、那一片影影绰绰当中,继而又笑道:“军寨以内埋没乾坤,有一幻阵覆盖了军寨十里周遭。阵法非常奥妙,如果金丹境之下的修士自外间观之,定然是难以发觉此中蹊跷。”
虽是旁支,这些人却也是云氏之人。光阴久了,不免怨声载道。
这军寨弘大非常,乃是五百载前的前朝赵国御林军驻守之地,可容足足二十万兵卒居住。但在经历了五百载光阴以后,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在,气势恢弘之余,更显沧桑。
石径曲径通幽,直通湖东一片连缀的假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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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这浩繁飞楼殿宇的围拱当中,一泓冰湖鲜明在目。湖面已然结冰,落雪浮于冰面之上,雪随风动,卷裹其满目标素白,显得分外刺目。
云无悲收回目光,慎重的望向身侧忠伯,非常凝重道:“除此以外,忠伯可另有收成?诸如这两位金丹长辈,修为境地如何?通天云路排位多少?”
“其心可诛倒也一定。”身侧几步开外,忠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这些年来族中金丹长辈隐世不出,侯府九殿当中,八殿归于嫡脉,而烈阳虽是一殿至尊,可在族中实在处境艰巨。对于云氏旁支而言,终归是有失公允,即便蓄养十万精锐,也不过是自保罢了。”
如此一来,自家与忠伯二人,如果直面那两位长辈,已占了绝对的上风。
密室卧榻之上,云无咎合衣侧卧,双腿搞搞的翘起,百无聊懒的望着密室穹顶那一抹淡青色,怔怔的入迷。
忠伯言罢,琼花飞落,涣散开来。
放眼望去,只见这密室稀有十丈周遭,四周以及穹顶由山石堆砌而成,石壁之上青苔覆顶,隐有水汽升腾。这些石壁之上,每个丈许,便有宫灯凿吊挂。
素白云履踏在坚固的积雪之上,云无悲来回踱步于雪丘之上,堕入深思当中。
云无悲对忠伯拱了拱手,沉声说道:“暗中蓄养十万精锐,好一个云烈阳,其心可诛!”
冰湖一畔,有一条小径绕湖而过。
云无天在给那位‘将来的师尊’叩安以后,挥退一起随行的仆人,单身信步走向太守府后苑当中。
一日以后,凤阳郡城外三十里处。
怀着徒然沉重起来的表情,沉吟考虑好久。
而现在凤阳军十万精锐,实乃雪中送炭。
心中暗道:通天云路五百阶之下,筑基修士多余恒河之沙,但是五百阶之上、七百阶之下,独一两百人。而这两百人哪怕是其排位堪堪在五百阶摆布,亦可与平常金丹境真人抗手。
思及此,云无悲剑眉紧蹙,面色随即阴沉下来。
待得云无天绕过冰湖时,涣散不羁的法度徒然迅疾起来。
凤阳城,太守府后苑。
而自家位居云路七百阶,修为战力当在一千两百阶摆布。
“此中一人通天云路排位九百余阶,另一人却已不在澔月真人之下,排位高达一千三百阶。依老奴之见,大阵以外的三万凤阳军早已易主,校尉之上的要职,俱被下了控神丹。阵内七万精锐却仍在烈阳一脉掌控之下。”
故而数十载前,父亲入主崇明阁以后,便将一殿之尊的位置拱手让给了云烈阳一脉。但是谁也没推测,在府中到处受制、行动维艰的云烈阳一脉,竟然能在短短十载时候,蓄养起十万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