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但是,这又与他何干?
冰肌玉骨的脸上,冷意仿佛万古不化的寒冰,清素而不施粉黛的花容却恰好有些许红晕升腾。
他惊的是——驱鬼一脉木魁真君坠落九天,存亡不明;另一名元婴初阶胎光境的修为,在丹阳子那煌煌赫赫的阳极真焰的轰击下已是摇摇欲坠、落入下风。
“可若无我等七人主持,谷中‘后天倒置地煞八卦阵’便形同虚设。。。”
三十余万血浮图军阵猛地踏前一步,整齐齐截的法度带着铁戟刺空的吼怒,在无穷的煞力当中真臂高呼。
心中惊惧犹若狂涛骇浪,哪怕是暗中勾连趋附玄阴驱鬼一脉真君,其心中的发急仍旧难以停歇。
营盘正中帅帐以内
“兴平城中乃是玄阴炼尸一脉辖域,且另有两位元婴境真君斗法,听云来人却皆是金丹境修为。你,便笃定凡尘之争止于金丹么?”
云无悲这才回顾,一脸寂然的盯着女子清冷却美若出水芙蓉的花容,歘然笑道。
思忖间,心境愈发的混乱。
冯庸抬了抬手,目光仍旧死死盯着远天那两道恍惚的真君身影,冷然笑道:“你七人敏捷绕道北上,且助尸山真人一臂之力。”
冯庸干脆站起家子,负手行至营帐以外,只是其背负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难掩其心中欣喜交集的庞大情素。
半晌,云无悲顿觉失态。
“杀——”
现在自家攀附驱鬼一脉那位真君,驱鬼势大则自家越是安稳,可现在——
目睹青黛老妖点头,云无悲正欲出言,忽觉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旋即便有一道庞大莫名且隐含哀怨的目光遥遥投来。
斯须,一浑身覆盖在黑烟中的鬼影飘摇而至。鬼影虚幻的双手抱拳,微微躬了弓身子,用沙哑而奇特的声音寂然问道:“敢问多数督有何叮咛?”
梁南兴平多数督冯庸端坐帅位之上,阴翳的目光穿透营帐卷帘遥眺望向兴平城方向。
“杀——”
哪怕是没有这二十万傀军,自家麾下梁骑亦可在大战起时,势如破竹横扫那戋戋蛮荒之地!
谷口处,数十列黑甲重骑在梁南郊野当中纵马飞奔,“哒哒哒”得马蹄声仿佛疾风骤雨般,在喧杂而巨响几次的夜空当中回荡。
冯庸眸中厉色一闪,挥手打断鬼影言语,决然拂袖嘲笑道:“本就是形同虚设,哪怕没有诸位主持,在我玄阴辖域又有何人敢来猖獗?诸位当以北地坟场之事为重!”
。。。
“此时正值赤炼宗丹阳子与玄阴元婴真君斗法,周遭百里以内六合灵力混乱跌宕,而听云诸人也当暗中尽力观探兴平城中大战,青老当有手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合这七人视听、隔绝其神念探查?”
青黛老妖点头应诺。
他亦喜,喜的是——炼尸一脉所属兴平被煌煌天威夷为高山,而方才城中并没有一人逃出!也就是说吞魂那厮与其一干虎伥俱已陨落在真君斗法余波当中!
“于禁与令兄青松修为境地相仿,俱是金丹第五境非毒期真人。令兄乃是散修出身,而于禁却出身玄阴圣宗,所修之法亦是不俗。仙子却能弹指败之,恐怕是金丹第七境半步真君,都难以做到吧?”指尖一勾消力涌动,云无悲又复举头望向贪狼星高原之下的三十余万血浮图,眸中精光大动,决然笑道:“如果兴平有两位元婴境真君坐镇,云某天然不敢如此冒进,可现在玄阴两大真君一死一伤,又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