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天涯,望眼欲穿。
“独酌相思,遥寄于珞。在天共翅,上天连理。此情,露晨决不相忘,在听云从涛处等你,哪怕是千年万年。。。”
一场大雨过后,云海廓清。
言语之际,眼角余光撇到身后那素衣女子,正目光深沉的望着自家,当即不成置否的耸耸肩,略微直了直身子,莞尔笑道:“无悲犹记得,初识师叔乃是通天云路甲子大开之时。当时无悲一介筑基小修,无门无派,亦无所依,在那煌煌局势勒迫之下疲于奔命。不料短短光阴以后,便能有幸与两位师叔连袂乘云御风,共赴听云,幸乃至哉,当浮一明白!”
一念及此,云无悲正要出言,目光不经意间与玄清真人相接。
赤岩山巽宫一别,露晨也不知在听云过的是否安好。。。
“一场狼籍,年青一辈顺势而起,纷繁崭露头角。赵国一后辈名唤清月,为护持其兄的镇运钟,单身独抗两位金丹境真人,豪气干云;洞虚宫那位九公子一举冲破筑基境,进阶金丹,通天云路排位骤升两千阶,威名更甚。”
“全部东域北地,被无悲你搅的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人正瞠目结舌,惦记无悲名讳。你倒好,凡尘俗务尽数托于旁人之手,孜然一身而去。”
午后阳光温暖,在漫天的清爽当中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斑,略带潮湿的天风拂过,清冷之感伸展。
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左臂那七星杀印之上,悄悄心道:化魂真人辛柏瀚那里是消逝无踪,现在那娇媚的女子正在自家杀印当中沉湎呢。
。。。(未完待续。)
“百转情肠归复去,话凄怆,自彷徨。夜色微寒,云月染宫堂。再顾望,山川万重道阻长,去亦伤,留也凉。。。”
云无悲入迷当中,恍忽间脑海当中不由支出一幅幅画面。
这些光阴,侯府暗卫传信云:族长寄情山川,不睬俗物。
云无悲不晓得的是——那日云烈武悄悄鹄立云府某处,嘴角擒着淡笑,眸中泪光涌动,一向冷静目送云无悲消逝在了浩大天幕当中。
云无悲慵懒的探脱手掌,任凭丝丝缕缕的乳白云气自指尖划过,轻微的潮湿清冷在掌中绽放,随后目视玄阳真人,胸腔当中暖意不觉升腾。
神采微暗,云无悲思及巽宫拜别时,那婉约的身影被万丈霞光倒卷而回、高悬千丈碧霄的场景。
而他云无悲,亦承情之!
“云尊?”
三丈开外,玄平淡然跪座玉案之畔,饮罢天风,独酌深思,不知在想些甚么。冰冷的脸上时有庞大的神采出现,脖颈间狰狞的伤疤,亦是爬动不休。
云无悲诸人俯身跪座在玄阳真人那明净玉盘之上,推杯换盏。那缥缈阁百花仙子则满脸阴霾的侍立于云无悲身后。
暖和的笑了一声,玄阳举盏对四周诸位师兄弟略一点头,又笑道:“萧洒倒是萧洒,却苦了叶云真君。驻守幽州十载,呵——”
“玄阳师叔严峻了,东域之乱乃是风云际会,无悲不过是火中取栗、兵行险招罢了。”
喃呢一语,不觉间,云无悲满腔火急之感愈浓。
。。。
云无悲不动声色的干笑一声,心忖之:当日神君来临,为将水混淆,刚才斩杀玄阴那位归元剑君。
窄窄素衫,曳地长裙,一身素白胜雪,身形窈窕,望之甚美。
果不其然,云无悲败兴而去,倒是颓但是归。直到青黛老妖以及叶云真君诸人几番催促,不得不解缆回归听云宗,云烈武仍旧不肯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