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你的心机我已知之矣。”醉剑仙曲声一笑,酒葫芦就向杨昭飞去:“喝了这口酒,这是为师为你所炼制的灵丹灵药,至于可否有所体悟全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机遇了。”
眼看着云舟在凹凸起伏的山野中如同流星赶月,杨昭看了一阵奇景以后,干脆停了下来,拉着小白坐下,一边喘气,一边看着大泽湖水中心的秀美山景。
云行一个时候以后,已快出了大泽湖泊时,对岸突响起一片笙笛箜篌之音,世人纷繁昂首看去。
但是等他再细心看去,却不由大吃了一惊,那些气象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
只是,就在那日头已落到湖面之上,触着水波就快淹没之时,云舟俄然停了下来,当杨昭再次看到火线之时,从第一眼起,便总感觉有哪个处所不太对劲。
“奇特……”
此人不由心生恋慕之意,道:“竟是洞庭散人亲身出来迎客,不知是那位仙家有此福分。”
杨昭踏上一块飘来的玉阶,理了理衣袍,俯身慎重一拜,道:“拜见师尊。”
这些东海之人都有亲眷族人在大泽水泊中修行,晓得这洞庭散人修行不凡,已然到了那合体之境。
诸位弟子上了云舟后,只见那东海之人倒是不言不语,驱动云舟便开端往那东方飞去。
他也没做多想,便开端往那太虚峰而去。
没想到那东海之事还未产生,却已然轰动了各方修士。
数日以后,他们就出了大周国的地界,火线呈现了一片无边无边的大泽湖泊,这里便是青州与齐州之地界,而过了齐州,再赶上数千里之路,便能到了东海之地。
而各修道散修之士也多皆住于这些城池或者是大泽的水府洞天当中,而那些城池中则是住着修道之士的家眷族人,足稀有十万之众,这番气象让杨昭算是大开了眼界。
如此仙家道象他视而不见,却微皱眉头,侧耳谛听,现除有鹤唳声于长空外,还模糊有环佩叮当之音,这音色空灵如洗,却又沁骨入皮,让民气底酥痒欲动,不由心中一奇,如何开阳峰十年不见,竟然呈现了这等仙家妙地。
云舟再行旬日,火线的水面下呈现一巨大无朋的黑影,黑影之上,则是屋舍连缀,亭台楼阁若隐若现,仿似人间州城,上方更有悬空之岛流泉喷瀑,开脉以后他目力极佳,模糊还可见驾飞舟,骑云鹤的修士结伴而过,一派仙家道象。
开初,杨昭还始终跟着玄梁真人,固然对此去东海之行并没有太多体味,但杨昭还是仰仗本身往昔的经历,体味到了一些事情,倒也让他有些惊诧起来,当然这番惊诧只是大要上所述罢了,内涵里倒是循着那缕飘漂渺渺、似实还虚的气味来回驰驱开来,当真是轻松不已。
这时再极目远眺,便见那大泽的湖波已变得惨白,湖面上只要落日照来的一线湖水里波光粼粼,构成一道“之”字形的盘曲光路,闪烁跌宕。
杨昭站直身子,如有所觉,便晓得醉剑仙的意义是让他现在就去,只是东海到底产生了何事?为何如此焦急?
这时约莫也到了宿鸟归林的时候吧,那傍晚的天空中飞舞起无数的鸟雀,也不知从那边飞来,一下子就聚起这么多,在叽叽喳喳的鸟喧声中时而聚成密密麻麻的雀群,构成一片数亩大的阴云回旋于空中,时而又“轰”地一声俄然散去,如同抡起簸箕将蚕豆抛向空中,弄得满天都是零寥落落的斑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