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难不成这位夫人竟然是卢大户的正房夫人?姓氏也对的上,她说是“狐狸”?我一下子便想起来了九尾狐家属全数逃出来的事情,该不会,是那九尾狐把这卢大户当作了一个动手的目标了罢?
那夫人连连点头,奇道:“怎地,你识得我?”
那妇人四十高低,身形小巧,穿戴也非常素净,金饰头面,俱是普浅显通的银质,她将随身的竹篮子放在龙神祠内里,先在天井内里的香案上插了香,跪下身来,口中念叨:“信女卢赵氏,素闻龙神爷最慈悲不过,恳请龙神爷开恩,信女家中似是出了妖异之事,求龙神爷保佑信女家中丈夫安然……”
到了第二日,见到了鸾儿她们,她们又在打趣着,道:“也不晓得昨日里那卢大户等的姐儿面子多么大,我瞧着呀,烟雨阁天亮了,要关了门,那卢大户方才自回廊里站起来,盘跚着往回走,你们说,整整让恩客等了一夜,也不露面的,究竟是哪一个姐儿呢?”
我忙回礼说了一些客气话,道:“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李公子特地前来祭奠龙神爷,龙神爷却偏巧到龙宫去了,此时正不在龙神祠内呢。”
我点点头:“许是运气好,倒也未曾遇见甚么怪事,只盼着这安然能持续下去罢。”
不料等我送完了莲子羹,已然是深夜时分,虽说烟雨阁里还是热烈不凡,但是回廊当中,却只剩下了卢大户一小我,还是保持着阿谁姿式,一脸的烦躁。
说话间,只见一其中年妇人孤身一人,挎着一个竹篮子,正行色仓促的往龙神祠这边来。也像是怀着沉沉苦衷,一脸忧色。
我未曾跟着分赏,因着怕莲子羹凉了,吃紧便往该去的处所去了。
小蝶答道:“我倒是也想晓得,但是卢大户这几日里来,来无影去无踪的,也没见着跟哪一个姐儿格外亲厚些,只是见他前一阵子每天喜上眉梢,红光满面的,却不知为何,本日倒愁云惨雾的,也不晓得出了甚么事了,我上前去问,他只把荷包拿出来抖落在了我的篮子里,只说教女人们买果子吃,倒像是筹算堵我们的嘴呢!”
“嘻嘻,不如我们打个赌儿?”鸾儿道:“我出五钱银子,赌最会花心机往恩客那边耍心眼儿的云舒女人。”
丫环们竟然全数下了银子数,要赌那位奥秘的姐儿究竟是谁。
小蝶忙道:“如果此话当真,可也算是烟雨阁的一大异事了,难不成,是恩客之间争风妒忌,打的赌,看那姐儿昨夜里选谁,这卢大户输了赌约,未曾等来?”
“妖异之事?”我和李绮堂一听,俱将目光投了畴昔。
李绮堂一见是我,面前一亮,忙施礼道:“梅女人也在,可当真是巧了,这些日子不见,可还安好?”
李绮堂倒是不觉得意,道:“鄙人倒是也有所耳闻,晓得三界当中,出了一些大事,想必龙神爷与天界的众神商讨对策去了罢。”
我点点头,道:“恰是,听上去倒是费事的很,连正猴子子也跟着归去了,龙神祠眼下倒是一个空壳,紫玉钗街上凡是呈现妖异,可当真是让人没有还手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