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眼下成个姐儿们大家争抢的香饽饽,却还是只与北落女人一人相好,教别的姐儿们好不气恼,个个红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记恨,北落女人见世人眼红,更是志对劲满,趾高气扬,不在话下。
我们三个捉鱼逮虾,痛痛快快的玩儿了一阵子,不知不觉,日暮夕阳,草叶子也都给染成了金黄色,白公子与北落女人才返来,两人谈笑和谐,瞧得出是一对画里也寻不得的金童玉女。
那小童儿更是知情见机,见到有一个山溪倾泻下来,早便赤着脚下去玩水去了,溪水清泠,石子游鱼历历可见,我和雪嬉忍不住也一道去玩儿水了。
但我感觉,这童儿一双眼睛便会说话似得,不像是听不见,或许只是害病伤了喉咙,或者是只会西疆方言,不懂都城话也说不准。
“谁晓得呢……”雪嬉皱一皱眉,对着我耳朵低声道:“细究起来,那白公子仿佛也未曾吃过火么东西,我和女人还偷偷说,莫不是那白公子是甚么神仙,接收吐纳六合精华,方修炼出一身异香,不必吃人间浑浊炊火的。”
北落女人兴趣很高,大红撒花金绣线的莲花瓣鞋也踩在芳草里,与白公子相携,四下里赏玩着,商定要去半山腰的亭子里瞧瞧,我和雪嬉为免扰他们的兴趣,便远远尾跟着,北落女人回身道:“你们且不必跟来了。可贵出来,也痛快玩去罢!”
“想必西疆至此,水土不平,吃不惯都城风味罢。”我答道。
到了西郊,只见漫山遍野姹紫嫣红,各色的花儿争妍斗艳,花海普通,只是在白公子摆布,甚么旁的香气也闻不到了。
小童儿仍含笑点头不说话,白公子笑道:“女人且不消管他,他不吃荤,不吃甜,忌讳多的很,已然本身个儿备了干粮,女人如果瞧了碍眼,本公子可派他到内里与车夫作伴。”
我忙点点头,爹给我带了八宝窝窝,我分了一半给雪嬉,雪嬉笑道:“我可也跟着你叨光,可不也是吃到平时可贵一见的私房点心了么。”边努努嘴:“你瞧那小童儿,倒像是拘束得很,一句话儿也没开口说过,不如你分给他些个,人多了谈天也热烈,强似我们两个女娃儿的梯己私房话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