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儿扣住了唐言的肩膀,左看右看,只见唐言固然神采惨白些,但是清楚是个大活人,这才不由松了口气,道:“那些天杀的们,竟然骗了老子!老子只道你死了,还难受了好一阵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豪情老子流的眼泪都他妈的喂了狗了。”
香韵女人笑道:“如何样,还说是朋友身亡,本来竟然只是一场曲解,你们衙门里的官差大爷,可也当真是够胡涂的了。”
唐言点点头,道:“那是天然,你如何晓得,多亏了小生前来,不然的话,香韵女人一个弱女子,在那人迹罕至的胭脂河边等着你,如果再赶上了歹人,可要如何是好?所幸小生前来,这才与香韵女人说了,护送香韵女人返来的,香韵女人与夫人见小生与你是过命的友情,便与小生探听了你的家世,小生一看,便晓得你这件事情有戏,天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大的给你说了好话,又劝了几句,方才让夫人与香韵女人对你更加有了好感,小生啊,可谓是你半个媒人咧!”
“啊呀,另有这等事?”唐谈笑道:“可当真是刚巧,也不晓得那与小生类似的不利鬼是怎存亡的,啊哈哈哈,形成了如许的曲解,小生再一回家,岂不是给人当作冤鬼还阳了!”
万天儿笑道:“你这厮公然没死,一张嘴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究竟往那里去了?家人朋友俱寻不得你,想必是胭脂河边那具无头尸身偏巧与你身材类似,也穿了一件月白长衫,才给让人误认成了你,现下里,也不晓得旁的亲戚朋友,哭成了甚么模样,想必早受了那具尸身,摆了灵堂里烧纸哭你呢!”
“你听他们胡说!”那唐谈笑道:“你可曾亲眼瞧见小存亡了?”
那香韵女人的舅妈掌不住笑起来,道:“哎呀,万大官人这么一会子便忘了么,您与我们香韵的婚事,不是说定了本日里停止的?”
“急甚么!”那唐言大手一挥,道:“反正他们只道小存亡了,早归晚归,也是要吓着他们,反正都是一回事,小生在这个宅子里,留到现在,还不是为着你么!”
李绮堂听了笑道:“这位女人这话倒是甚有事理。”
“不……不成能的……”万天儿难以置信的逼近了那唐言,左看右看,喃喃道:“你……清楚大师都说你死了啊……连衙门的捕快也……”
我盯着那唐言拿着酒杯的手,清清楚楚的瞥见,不管唐言的左手还是右手,都并没有六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