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鸳鸯女人忙扶起了初雪女人,笑道:“自家姐妹,何必如许客气,我们也没有旁的事,说几句梯己话罢了。”
“那岂不是更可惜了么!”一个恩客忙道:“这下子费尽千辛万苦,在人隐士海里遴选出来的快意郎君,连两相厮守都做不到,另有甚么意义。”
本来初雪女民气心念念的快意郎君竟然是如许的人,也没得让民气疼。过了几日,许是那宋公子的娘子返来了,也不见那宋公子再来,瓣儿见初雪女人既不出去唱歌,也不见来恩客,嫌弃没有打赏,自四周闲逛,连跑腿儿也不肯去替初雪女人跑,初雪女人夙来对瓣儿是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便托了鸾儿叫我日日去她房里自送那桂花松子糖。
这一日,我正往那初雪女人房里送桂花松子糖,只见初雪女人房中清算的窗明几净,桌子上更是纤尘不染,搁着几盘子摆放高雅的点心,实在不像是瓣儿手中能出来的,不想初雪女人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间炊火的模样,打理家务竟然也得心应手。
我踌躇了踌躇,这宋公子家中早有妻室的事情,也不晓得这初雪女人听到了风声没有,我冒然说出口,会不会太多管闲事,让人烦恼呢?
初雪女人见了我来,笑道:“这几日冷僻些,宋公子也未曾来,点心剩下了很多,如果不嫌弃,你倒是能够帮着吃一点,搁的变了味道,可没得可惜。”
我也听不大明白,只感觉这初雪女人对那宋公子可当真是一片痴心,的确无可救药。
云舒女人也忙说道:“另有啊,你别看那宋公子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上是外强中干,实足十是个银样镴枪头,虽说算得上一个气度不凡,但是口袋里能有几个钱?你不晓得,他那皮货铺子虽大,这一阵子,货色却挤压的紧,像是亏损了很多,全部铺子都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何况那财务大权,也是他那夫人亲身执掌,连他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哪怕你想跟着他,难不成倒贴么?反正他是决然没有阿谁闲钱赎你的。”
我只得明知故问的搭讪着说道:“宋公子这几日未曾来么?”
鸳鸯女人笑道:“mm公然是个聪明人,我们既然不是外人,姐姐门边翻开天窗说亮话了,大家皆知,这一家有女百家求,天底下好公子多得很,又何必非要一棵树吊颈死?那宋公子的名声,只怕mm未曾传闻过,只见了那宋公子生的人才好些,便要动心,今后如果有追悔莫及的时候,可也就晚了。”
魏公子道:“你们何曾晓得,那宋兄家中老婆,夙来刁蛮率性,本便是大铺子里的独生女儿,呼来喝去惯了的,那可当真是一名名副实在的脂粉老虎,将那宋兄管的是服服帖帖的,向来连丫环仆妇,也不肯让她们多跟这宋兄说几句话,纳妾?看宋兄那腿断不竭得!”
桃花女人也说道:“想来你还不晓得,只心心念念的盼着那宋公子将你赎出去,须知那宋公子本身便是一个入赘的姑爷,仰赖着泰山一家过日子,又如何会为了你,自断生存?这些话,说来或许对你来讲是一盆冷水,但是世事无常,我们这类出身的女子,不得未几给本身的将来筹算筹算。”
初雪女人笑道:“一个小丫头,怎生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快来吃罢,这一味淮山药枣泥糕味道也好得很,前次宋公子还说要吃,我才亲手做了的,却未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