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捕快一下子慌了神,忙拉住了晨光蜜斯,连声道:“晨光蜜斯,万事好筹议,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生啊死的,可未免也太重了些!”
晨光蜜斯对那秀才捕快含笑带嗔的说道:“本想差了人去接相公来的,不料那姓钱的过来拆台,妾身方才措置完了,不想相公厚爱,竟然自行前来,可也怪教晨光受宠若惊的。不想想看口里说着早把妾身健忘了,可不口是心非,还是来了么!”
我忙还了礼,道:“小女子名唤梅菜,是龙……是我们少爷的丫环,听少爷说是做了奇特梦,特地陪着少爷前来的,因着少爷不大记得与晨光蜜斯订下的丧事了,以是才来跟着少爷来胭脂河看看究竟是怎生一回事。”
我内心一紧,这可当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我也给牵涉出去了,那秀才捕快一听,忙道:“不不不,这件事情与梅女人是未曾有半点干系的,也不是晨光蜜斯不好,只是小生,小生实在还没有动过娶妻的动机,现在这般仓促,小生委实是接管不得,反正小生是个没出息的捕快,养家糊口也力不从心,那里敢动如许的心机,那晨光蜜斯口中的婚约,既然年代长远,不如……”
这个题目把我一下子问的梗住了,秀才捕快从速得救道:“这个梅菜倒是与小生熟悉的,还请晨光蜜斯莫要见怪……”
但见秀才捕快深吸了一口气,好似鼓足了勇气,方才说道:“不如便随风而去,您另寻配得上您的佳婿,也不要等着小生了,免得担搁了晨光蜜斯的韶华,可好?”最后这一句话,那秀才捕快说的心虚至极,一双眼睛只是忐忑不安的望着晨光蜜斯,但是目光一与晨光蜜斯对上,却又仓猝的低了下来,只望着地板,一副心慌意乱的模样。
晨光蜜斯却也不见哭,也不见笑,面无神采的望着那秀才捕快,颤声问道:“相公此话,乃是当真?”
“是么?”晨光蜜斯笑道:“当真只是一个丫环?怎地我却未曾见过你?”
“别扭甚么?”晨光女人款款的站起来,道:“初度见相公,相公便是有一颗刻薄仁心,妾身晓得相公对妾身的身份很有些迷惑,不过,难不成你当真健忘了,要纳宠身为妻的事情?还是说,相公经常与人提亲,多的本身也记不住哪一个对哪一个了?”
“不不不……”秀才捕快仓猝摆手道:“小生并不是那种轻浮之人,还望晨光蜜斯莫要曲解,只是小生委实是不记得本身何时曾经与您订婚,此次蜜斯连婚房也安插了,小生还浑然蒙在鼓里,委实,委实是不大过意得去。”
“旁的不说,”那晨光蜜斯走近了秀才捕快,道:“妾身只问相公,现现在,可还情愿与妾身实现当年的商定,结为连理么?”
只见这个女子年纪与那秀才捕快相仿,还不到二十岁,穿一件百花穿蝶大红绫子百褶裙,一件金丝银线交叉而成的珍珠小坎肩儿,头上挽着弱柳髻,插着几件翡翠金饰,乌发光溜溜的垂在了左肩上,杏眼桃腮,黛眉宽额,生的非常可儿,微微一笑,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道:“妾身晨光有礼了,且不知陪在相公身边的这位高朋是……”
秀才捕快一听,又难堪起来,像是肚里有话口难开似的,终究还是说道:“小生,倒是不晓得晨光女人的身份,还请晨光女人明示,不然的话,小生这内心,委实也很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