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獭看上去很有灵性,一听了这话,两只前爪不住的交叠在一起摇摆,仿佛在求一个恩情,饶了它一条性命,两只眼睛也泪汪汪的,一如人类在哭普通,委实不幸,小生天然是动了怜悯之心的,心下想着,如果照着钱家阿伯的意义,将这小兽送出去,便是必死无疑的,也不知怎地,只是心下里怜悯,便哀告钱家阿伯,可否做一件功德,只把这水獭给放了。
钱家阿伯道:“时下里水獭外相金贵,倘若卖了外相,倒是能够了偿丢了鱼的丧失,如果平白无端放走了这水獭,旁的不说,下次再来偷吃,可又怎地好?何况丢了那很多鱼,就算这水獭悔怨告饶,也是没法吐出来还给我的,我不肯放。”
“你……”那晨光蜜斯的面色沉了下来,但是碍着龙井的面子,天然也不敢多说,眼色却非常凌厉,瓜片嚷道:“恼了!恼了!”
说到这里,那晨光蜜斯啐道:“你此人类,倒是奸猾惯了的,如许的阴狠招数,竟然也想得出来,另有脸来提起。”
黑衣老伯见状,很有些难堪,只得谨慎翼翼的看着晨光蜜斯与龙井,龙井摆手道:“无妨事,你尽管说了来,有本神给你做主便是了。”
“是……”那黑衣老伯答道:“小的这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晓得的东西全数说出来!不瞒龙神爷,实在,是十年前,小的在这胭脂河边垂钓,捕到了鲜鱼,便会放在身后的鱼篓当中,但是不知为何,这鱼篓当中的鱼总会变少,小的未曾多想,只感觉莫非是鱼儿自鱼篓当中弹跳回河里了?不想过了些光阴,方才发觉胭脂河边有吃剩的鲜鱼,清楚是利齿啃咬过的,小的狐疑,猜想是有甚么东西偷了小的那鱼,再来捕鱼,便偷偷在那鱼篓当中放了些昏睡的药饵,不想次日里收了杆子,公然发觉有一条水獭正昏昏然的躺在了鱼篓前面,睡得正酣。”
钱家阿伯许是一时肝火攻心,便答道:“本身个儿便是有手有脚,本身不去捕鱼,偏生要来盗取,可见奸恶至极,不若卖到了皮货铺子,制成了围脖,日日盘在人身上,人吃甚么,它也好跟着闻一闻香气,倒是称得上一个一劳永逸。”
小生只道是钱家阿伯打趣,便顺口答到:“如果钱家阿伯可放生,就算把这水獭当作个侄媳妇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