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一众丫环见了瓣儿这威武雄浑的气势,除了咂舌,也不晓得说甚么好。
爹答道:“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还能是假的不成?”说着又回身去忙活了。
我边往花厅当中摆上了凉糕,一边心想,也不晓得那夏家公子究竟甚么模样,究竟为何对瓣儿这般的情有独钟呢!正想着,鸾儿却过来了,笑道:“如何样,你瓣儿姐姐的功德,你也传闻了?”
鸾儿一抬眼,只见花厅当中几个恩客正在喝酒划拳,玩儿的不亦乐乎,个个都是遍身绫罗的大族公子打扮,鸾儿微微一笑,忙在中间服侍着端点心,见那些公子们欢畅,鸾儿便趁机问道:“公子爷们这衣料可当真是上好的,不晓得,是不是在都城最着名的那家瑞昌隆绸缎庄买来的?”
瓣儿扭着腰肢打着扇子欢愉的出了门,我忙问道:“爹,这但是当真?”
小蝶笑道:“若说是胆气,天然没人比得上你!烟雨阁总有闹鬼的传说,可不是你也不怕,还一向住在那死过人的屋子里!”
入夜进了烟雨阁去送桂花糯米凉糕,只见花厅当中,几个丫环正围着瓣儿说话呢,我忙凑了畴昔,只听瓣儿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们呐,一个个的,甘做丫环,怨得了那个?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哪个比哪个差些?不过是拘泥着甚么出身,那出身,说出来,也不过是狗屁倒灶的事情,女子最要紧的,是姿容才调,比如女人我,自是出类拔萃的,凤凰自来寻梧桐,那里用得着去运营,时候来了便是了。”
瓣儿嘲笑一声,道:“偏生你们这些个眼窝子浅的,瞥见风就是雨,这点子阵仗也经不起,要怎生去放长线钓大鱼?女人也不怕奉告你们,在那个面前,女人都是这个气势,甚么也不怕!须知,赤脚的不怕穿鞋的,都是人,你怕他,他还怕你哩!”
瓣儿捻着兰花指对劲洋洋的说道:“但是女人我势需求郎才女貌,配个能与女人我比肩的佳公子,才不枉这一世的姿容心计。如果阿谁公子生的鄙陋丢脸,女人我是千万不从的。”
“啊呀,这便是不错的了!”玛瑙忙道:“瓣儿呀,这可当真是个天下掉馅饼的功德,也不知怎地,硬是砸到了你头上来了,我劝你还是莫要装腔作势,乖觉着些,平安然安嫁畴昔就是了。”
鸾儿冷哼道:“东西丢失在了街上,偏巧给她拾了去,再牵强附会,胡言乱语,不向来便是你瓣儿姐姐的特长好戏么!”说着捉狭的一笑,道:“你且等着,姐姐我这就把她那胡言乱语拆穿了,看她拿甚么自吹自擂。”
照瓣儿这一说,估计普天之下,只要才貌双全,家世薄弱,职位又显赫的贵族公子方能与之相配了,也不知那位胆色过人的夏公子,够不敷格。
我忙道:“但是瓣儿姐姐手里拿的阿谁订情信物,可当真是高贵的好东西,传闻是夏公子与的呢!”
一众丫环们全数又是恋慕,又是诧异,小蝶忙问道:“既如此,你可承诺了那夏家的婚事了?这门当户对,本是千百年的事理端方,但是这富朱紫家要来迎娶一个风月之所的丫环做正房,那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你可也算是给丫环们很争了一口气。”
“乖觉?”瓣儿一翻绿豆眼,道:“女人我凭甚么要乖觉?该乖觉的,便是他们那夏家人!一个个的,谁未曾把女人我当个菩萨供起来?你们别说,女人我进了门,那必定是要当家主事拿钥匙的,他们家的女眷们不巴结着女人,女人到时候有他们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