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南,夙夜前来,可曾扰你清梦?”向大人尽力保持着萧洒的模样,秉烛夜读的人头也不回的应道:”夜不能寐,何来清梦?丞相大人星夜来访,可有要事?”
向丞相嘲笑着说:“现在再说这些,于事无补,我劝你还是早做筹算,筹办归去清算国土,重头再来吧!珉氏有你也不是完整有望!”
“言儿,爹对不起你!爹没有奉告你,是怕你悲伤啊!傻孩子,夕月本来就是你的老婆,是文嘉天子指腹为婚的,爹本来是想将夕月留在府中择日为你们结婚的啊!”纳南山在儿子的书房里沉吟自语,老泪纵横,久久不忍拜别!
“适应天意?丞相真会谈笑,天意昭昭,却被人倒置吵嘴,现在弄得君不君、臣不臣,这便是贤人教养出来的成果吗?我们来错了,来错了!”珉怀南神采沉痛,烦恼不已。
从暗影里走出来的人涓滴不起眼,但那份淡定安闲的气势却不容小觑。“老夫也没多少时候跟你磨蹭,只问一件事,当年文嘉天子是否有先人滞留在此?托孤之人但是向丞相本人?”
“老夫晓得的未几,未几,遗孤的事你若不知我便别处问去了,打搅了!”来者说罢大风雅方的开了书房的门,摇摇摆晃的就走了出去。
向丞相大惊,仓猝诘问:“中间何许人也?怎会晓得此事?”
向丞相心头突突乱跳了一阵,实在拿不准来人的身份,只得迂回的对付:“向某是沧澜的臣子,怎会接管月泯天子的托孤?中间想必找错人了!”
“何必?”那人脸上的神采又悲又痛,声音里有些许悲忿的意味,满腔的肝火仿佛一触即发:”珉怀南不敢与丞相大人攀友情!与国与家,你我皆是势不两立的。月泯遗孤、沧澜皇位,只不过是丞相大人手中的棋子,大人翻云覆雨的本领,我不敢苟同。后代之事、秦晋之好我也不敢攀附!”
“向丞相一贯可好啊?”暗影里俄然响起这把陌生的声音,实在吓人,可丞相毕竟是丞相,平静自如的的回应道:“好!不知中间是谁,可否现身相见?”
向丞相面色乌青,却也无可何如,叹了口气说:“夕月是舍妹独一的骨肉,我向来未曾想过要让阿谁孩子进宫去的,这都是罪孽,是劫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