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水河边的五人,张颌、高览、麹义、沮授,再加上燕北,都是知兵的人,天然晓得如果要想打一场伏击必必要有当作钓饵的军队。
燕北隔着老远看到孙轻带着个标兵快马加鞭窜过来,离近了见他翻身上马这么说,赶紧接过手札道:“快取来让我看看!”
这个时候燕北想不到被两万乌桓军围困在管子城,只要三千部下的公孙瓒要如何来打赢这场仗,只是留意于以勇武称名的公孙瓒能多杀些乌桓人,杀到他们不敢反叛就好了。
燕北点头,一脸笑容地看着孙轻踱马走远,这才转过甚看着滚滚辽水,点头对沮授说道:“公孙瓒如果败在丘力居手上,反倒不美。”
“信是你从辽西送返来的?”燕北看罢皱着眉头将手札递给沮授,对那与孙轻一同赶来的标兵问道:“那边局势现在如何?可曾与围城兵马联络?”
燕北没好气地看了沮授一眼,“还能如何?我既然想要辽东,便决然没有出兵辽西的事理,帮他们打赢了公孙瓒,莫非让两万乌桓人跑到辽东做仆人吗?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他们祷告。”
说实话,这几日孙轻是过得最舒坦的,四周局势自有他部下亲手教带出的标兵去看望,他只是每日在襄平家宅中关照夫人,除此以外再无他事。
“我们别管他们了,他们如果都能活下来,我们就在这清算公孙瓒,如果只要乌桓人活下来,那我们就在这清算乌桓人。”燕北对这事看得很清楚,横臂指着滚滚辽水东岸的此起彼伏问道:“你们说说,如果要在这里兵戈,如何分派我们的兵力最为安妥?”
李大目与王当是带着官职走的,燕北既然已经自以为新的辽东太守,便当仁不让地分出两个都尉。别离是辽东北部都尉李伯、辽东南部都尉王当,二都尉各领三千兵马于襄平北五十里的无虑县与襄平南百五十里的新昌县扎下营地,分置南北巡防,以备兵变。
四人眼下都没甚么定计,听到燕北这么问便都思虑了起来,而燕北则趁此机遇说道:“辽东南北两个都尉的兵马防备背叛是不能动的,孙轻巧当阿翁了,让他镇守襄平我也放心……到时候我们能拉出来兵戈只要骁牙军、麹义、张雷公三个校尉部,再加上屠仆骨那九百鲜卑骑,最多再拆出两千人到时候由张颌带领,合计一万一千有奇。”
现在他情愿以此生最虔诚的态度去祈求彼苍,让他们打、让他们斗吧,只要张纯不死,打到甚么模样燕北都乐见其成,只要……公孙瓒别败得太快!
至于辽东最繁华的襄平城,则被燕北视作大营,兼并城池当日便在城中清开街道,于城东寻出一座原属辽东公孙氏的大宅,临时把众将家眷安设此中。
几日时候,麹义已经扫平襄平以西的全数阻力,一起推动至辽水河边,等候燕北等人在此勘察地形,以备来日大战。
面对高览、麹义、沮授三人的惊诧,燕北没有解释太多。
“将军,还是我亲身去吧,怕上面人做不好别再迟误了大事。”孙轻晓得个狗屁的大事,他就是看燕北神采仿佛这是件很毒手的事,不过他也闹不懂,公孙瓒如果被围死在管子城不是件功德吗?如何将军不太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