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手札果不其然,尚留在辽东精通文墨的标兵在布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公孙瓒管子城兵败受困,丘力居久攻不下!
眼下大敌当前,即便燕北内心有十万个想做辽东之主,现在他也甚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力备战。是以,城中长吏暂由燕东带领安抚民气,留下张雷公本部守备城池,燕北便带着高览、张颌、沮授予五百轻骑一起向西。
说实话,这几日孙轻是过得最舒坦的,四周局势自有他部下亲手教带出的标兵去看望,他只是每日在襄平家宅中关照夫人,除此以外再无他事。
“将军若要在此处兵戈,那么可将北向五里当作疆场,可使步兵伏于林间,喊杀声而出。而那座山后刚好能藏上马队,将军且看……若此处为疆场,我军于北,敌军于南,则东西皆为敌军侧翼,只要步兵抗住敌军正面打击,马队便能由东山而出,扰乱敌军右翼,骁牙军自中军杀出,定可一战击溃敌军!”
“将军,标兵刚带来战报,您快看看。”孙轻不识字,手札放他手里也没用,倒是带着的标兵一起给他说了个大抵,“公孙瓒在夏季轻功冒进,被乌桓大人丘力居围困管子城足有百日,我们要不要率军畴昔作为救兵强攻管子城?”
因为他们会晓得,比起宽弘大量的汉朝与幽州牧刘虞,燕北将会是更可骇的仇敌!
他的老婆已怀胎七月,此前雄师一起北上钻进鲜卑,孙轻最怕的就是老婆的身子骨禁不住一起颠沛,不过幸亏度过酷寒夏季也没出不测,现在算是苦尽甘来随燕北等人在襄安然家……在孙轻看来,这很能够就是他们此后的根底地点了。
张颌的目光,非常暴虐!
与麹义同时的,另有王当、李大目,他们这一旬只要一个任务,率军走马辽东各县,领受辽东全境。
燕北没好气地看了沮授一眼,“还能如何?我既然想要辽东,便决然没有出兵辽西的事理,帮他们打赢了公孙瓒,莫非让两万乌桓人跑到辽东做仆人吗?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他们祷告。”
“回将军,部属怕……怕被乌桓人当作探子,不敢离得太近,不过我们屯将说管子城三五日内胡人攻不下。”
燕北点头,一脸笑容地看着孙轻踱马走远,这才转过甚看着滚滚辽水,点头对沮授说道:“公孙瓒如果败在丘力居手上,反倒不美。”
至于辽东最繁华的襄平城,则被燕北视作大营,兼并城池当日便在城中清开街道,于城东寻出一座原属辽东公孙氏的大宅,临时把众将家眷安设此中。
只要乌桓人不敢再作汉朝的乱,燕北就敢包管他们一样不敢作他燕北的乱。
且非论张举张纯将来会不会咎由自取,安宁襄平后仅仅半日,麹义便驱兵向西,趟平了襄平周边乡里,差遣那些情愿在燕北治下持续做事的县中小吏帮忙张榜安民。
燕北隔着老远看到孙轻带着个标兵快马加鞭窜过来,离近了见他翻身上马这么说,赶紧接过手札道:“快取来让我看看!”
“诺!将军,那没事我就先归去了。”
“将军,部属请命领骁牙军的轻骑埋伏于那边。”合法高览与麹义跃跃欲试想要向燕北请命拿下统帅中军正面击敌的重担时,年青的张颌已经踏步向前对燕北说道:“于疆场以南十里,若我军占上风则由背后突袭敌军,若我军不堪,部属亦可在火线周旋,待敌军追击后断其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