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国,广川。
跟着颜良的号令,前曲以涣散的步地缓缓向南挪动,暴露身后尚在渡河集结中的后曲,这便仿佛两名军人比武中一方暴露马脚,任何人都会心生喜意,山坡上随时存眷敌军的严温也不例外,看着敌军阵形缓缓挪动仿佛想要以两个曲放开了防备己方,他又如何能听任敌军结阵,当即命令马队打击正在渡河的后曲,步弓手则朝敌军南行的一曲打击。
就在马队开端向那百余人的‘钓饵’冲锋时,颜良便已传令前曲做好打击所用的鱼鳞阵,调转马头朝着百五十步外的乱成一团的马队大步冲去!
而袁绍则调派大将颜良为前锋,亲身压阵领六千兵马前来收取清河国,南面则有大将文丑守备青州方向,西面则是淳于琼驻守安平防备公孙瓒。
冀州与幽州的战役完整分歧,幽州阵势狭长,战役多发作于一点,是以每场战役都会使敌我两边投入大量兵力,以构成会战。但冀州地盘广宽,长达数百乃至上千里的战线同时防备庞大权势扎堆而形成的多个方向,使得兵力分离,两边交兵亦多为小型战役……袁绍投入六千兵马,已是不成多得的庞大兵势。
清河国以境内南北流向的清河而得名,此时清河西岸,颜良跃马传令,兵将渡河。而东南边向的对岸则有偏将军严纲之子严温率千军奔驰,以求半渡而击,不过颜良深知兵贵神速的事理,自广川起便半晌不断地赶路,待到严温赶到时已俞半数兵马渡河,眼看着一场攻击便要成为摆明车马的堂堂对阵,严温赶紧整备兵马,抢占山坡阵势。
奔踏的马蹄声中,数百名马队冲向河岸,两边相距不过千余步,对马背上的马队来讲不过是极短的间隔,练习杰出的骑士在奔驰中伸开硬弓抽出箭矢援引而发,待到相距百步引弓收回,接着抽出马刀或提着长矛便冲撞进河岸边方才登陆的百余军卒当中,有些骑手乃至来不及将硬弓收好,提着弓臂便抽了出去,顿时候一片人仰马翻。
冀州啊,迟早是袁氏的!
公孙瓒早在上个月便将大队兵马屯于北方,留守清河国的是裨将军邹丹与一干小将,驻防兵马独一六千,却受命保卫清河国三个月,待到春季大收,将收上的全数粮食运往北面诸郡,清河国便算是在公孙瓒治下走完最后一程。
但是他能盯上的,袁绍也能盯上。
自袁绍出洛阳,颍阴一带前来投奔的士人不知多少,就连公孙瓒治下、韩馥州府中都有士人与他传信互通有无,表达敬慕。可这在畴前有甚么用?独一渤海一郡,在兵势上更是完整处于优势被公孙伯圭踩在脚下不断暴揍。再多的治政良才、再多的策画之士,没有天时又有个屁用!
赶在大收之前,袁绍的兵马穿过广川县,于清河国屯兵,收到动静的刘备派出张飞领千余步骑驰援,邹丹则调派部下小校严温领兵两千扼守东武城要道,亲身屯兵于甘陵以逸待劳。
在渤海拳打脚踢数年,袁绍现在终究成一番局面,执掌渤海、河间、安平三郡,兵马领地连成一片,西拒公孙南击刘备,西南另有曹操这个小兄弟帮衬着,把握冀州几个富庶的郡县,具有成千上万的甲士,自给自足的兵甲……只要到这类时候,袁绍才敢朗声大笑,说他的人脉终究有了用武之地。
如许一来,只要步弓手能够反对敌军一曲半晌,待马队将正在渡河的敌军兵马击溃,两曲合兵一守一攻,则能尽收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