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脸上方才闹起来的笑容不见了,缓缓放下铁靴叹了口气,“我晓得,必必要去一趟冀州。这事我内心有设法了,明日我再去趟州府面见刘公……必必要安定黑山军。”
“不可,不可……辽东麴氏,得有地。”麹义摆动手,眼睛都有些发直了,“仗打赢了,我不要犒赏,我要地。”
麹义晓得燕北为他请了校尉之职,全部早晨人都显得不太普通,一会哭一会笑,要么就端着酒碗找燕北喝酒,这会儿又要在辽东置地……燕北挑了挑眉毛,随口说道:“不消你置了。”
阿淼,我必然要把你明媒正娶地迎进燕氏,让你冠以我的姓氏行走人间!
话能够说的标致,但如果仅仅为了甄俨,他会遣一曲别队由精干之士充当前去中山将甄俨的尸首带返来,底子不需求,不需求战役。
“咦!真墨迹,将军我跟你说,要不是甄氏待你有恩,麴某就先纵兵入城把那小娘抢返来,然后我们一起去辽东,多痛快!”
“呵,孙轻两年前就说过你这话。”燕北甩甩手,仿佛在遣散看不见的烦恼般,把甄姜的事抛在脑后……归正过两日就一道前去辽东,把全部甄氏搬畴昔甄姜天然也就畴昔了,到时候再看甄姜如何吧。“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过些日子再说,趁人之危的事燕某不会去做,但是联婚?”
更远处,麾下的大肚汉们今晚各个吃得满嘴流油,三头肉猪加上山猪肉让他们吃得精光,一伍一什地围坐着篝火捧着兵器闲谈。只是苦了那些抽到值夜签的劲卒,填饱肚子便登上营地瞭楼,毕竟对他们这些军卒而言,长矛与劲弩才是糊口的常态。
燕北执剑与盾,伴盆缶交击的鼓点而舞……他没醉,只是在这个两年以来最得当的时候,他更情愿挪高兴底压着的千钧巨石,放开了去玩去闹。
说完燕北没用,麹义看着目露凶光的燕北赶紧摆手,这才正色说道:“就算您不与甄氏联婚,有甄尧他二兄的恩德在,您能眼看着甄氏蒙难而袖手吗?部属想是不能吧?以是得了,和您联婚是没用的。”
“嗯?”燕北内心一激灵,张口想要否定话却堵在嘴边,最后化作一声减缓难堪的笑:“嘿!”
三五故交,几百袍泽。
但是俄然之间,当他再回到蓟县……他的天下完整都变了,曾经恋慕不已的豪杰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在他手底下折戟沉沙;幽州豪族的顶级人物,安次王松在现在看来也不过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