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如何是好,纷繁将目光投向上首坐着的潘兴,潘兴此时也皱着眉头,看着燕北不知说些甚么……这是恶客?
“燕军侯说的不错,潘某本日请诸位过来,恰是为了向诸君道歉,鄙人治军无方乃至昨日兵马混乱,掠取诸位财物,本日将全数偿还。”潘兴说着,将话锋一转道:“不过军粮的筹措确切出了些题目,是以本日请诸君来,鄙人另有个不情之请,但愿各位……”
这些人顶盔掼甲,这还不算过分,这年初哪儿有插手宴席还带着刀的?
潘兴的手掌猛地拍在几案之上,一手抓着的酒樽已经抬起又悄悄放下,瞪眼燕北喝道:“燕二郎,你眼里可另有潘某这个上官?”
燕北整整带了二十名内衬犀皮甲外罩两当铠的军人,以及他们带着的二十一柄钢刀!
燕北没有转头看,他能猜到本身坐的这个位置身后的屏风必然也藏了刀手,只要潘兴一声令下便会窜出数以十计的刀手将本身剁成一滩肉泥。
环首刀没有刀覃,刀柄绑绳之下便是牢固刀鞘的刀夹,伴着刀夹与刀鞘摩擦的刺耳声音,一道寒光自燕北手中闪过,一刀削断自地上弹射而起的酒樽,怒发冲冠的燕北扬刀直指摆布刀手厉声喝道:“哪个敢动!”
到时候夺下河东,扼守住黄河渡口,便可保万事无虞!
可潘兴只需求一息之间,便能唤出埋伏好久的刀手。
封侯可得,繁华亦可得!
他两年前便熟谙燕北,深知燕北虽出身寒微,却因内心的志向而更加正视礼节与脸面,与人相处凡是若非深知是会将他当作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般的人物,投身叛军半年毫不会给人带来如此大的窜改。
强弩劈面,哪个敢动?
都尉潘兴并未单单宴请燕北,连带着还请了范阳的县中长吏以及四周乡里豪绅、百姓三老,他筹算趁此机遇不但撤除燕北这个亲信大患,并以燕北的性命来震慑这些范阳郡的头面人物,便利今后为张纯收下范阳全郡。
燕北直接张口将潘兴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扯开脸面指了然潘兴欲在其间伏杀他,旋即左手扶刀鞘右手攥刀柄稳步向上首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