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幽州回到冀州蒲县的第二日,他要给三弟寻个好去处。
燕北可贵脱下了那身他爱到不得了的铁铠与犀皮甲,更是穿了一身极新的绸袍,腰上还挂着从都尉王政那借来的悬珏……这身打扮做派,仿佛与他三弟燕东普通。
眼下冀州的局势非常诡异,在中山国以南的赵国、巨鹿、安划一郡,郡兵谨防死守,恐怕张纯叛军南下,而各地郡守却又受限律法在朝廷诏令下达之前恪守郡界。
燕北深吸口气,点头道:“不能说,不好。”
燕东待到姜晋二人拜别,再看兄长脸上仍旧毫无异状,贰内心却有些不快,对燕北说道:“兄长,大不了我就跟你在一起,我们兄弟要死要活都在一起,求他们做甚么?”
府门前的仆人固然见燕北几人高头大马,衣服穿戴倒也整齐,但在神采当中却带着一股乡间恶棍的模样,因此有些小觑,有些倨傲地点头便转成分开了。
燕北面带喜意地想要进入甄氏宅邸当中,那扇大门却轰然封闭,只留笑容僵在脸上的燕北看着紧闭的木门。
燕东在前面看着兄长急不成待的模样,暗自摇了点头。他的兄长是个非常冲突的人,他见过太多次兄长怒发冲冠,但鲜有因为本身而迁怒别人。若仅仅本身,他的兄长真可称作是个谦谦君子,可一旦触及到手足兄弟,则又会变得刚烈非常。
燕北以为将三弟安设在甄氏当中,读书糊口远远要比跟在本身摆布颠沛流浪要好很多,固然寄人篱下毕竟不是那么舒畅,但燕北也一样以为这是燕东的一个机遇!
燕北有些担忧姜晋等人在此地惹出费事。
说罢燕北又拍在姜晋手上说道:“不过可要记着了,这不是我们的蒲阴城,在城中收收你那臭脾气,不要惹是生非!”
亦如黄巾叛逆之时,他们能够攻破郡县,残杀长吏,但很少有杀入真正士族邬堡的环境。最多也就是围困士族的邬堡,求些粮食与财帛,但这也是点到为止,人家给就给了,不给也没干系,再去寻下一户便是。
就在这时,远处几骑奔驰而来,领头的恰是当日卢奴城外被乌桓人骚扰的阿谁红衣女人,只不过本日这甄氏小娘穿戴要普通多了,一身蓝白相间的锦袍,也并未照顾刀弓,跪坐在马车上显得华贵端庄,在门口朝着燕北脆生生地问道:“既然来了,干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