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广阳的粮价最贵,数以十万计的冀州灾黎涌入幽州,梁米、黍米已达两千钱一石;就算是粟米和谷也要千钱一石,不是良选。渔阳郡的粮食也贵,粟米要九百钱一石,是以哀鸿趋之若鹜。倒是离我们比来的辽西郡,各个大氏都在开仓卖粮,粟米不过四百钱,而他们又同时收买战马,最好的白马,价已高至两三万,还只是浅显骏马,以是在辽西购粮贩马最为合适!”
因为现在这类东南西北皆是假想敌恰好不能一股脑出兵扫平的感受让燕北感觉非常不舒畅。
而燕北需求操心的处所并未几,只是揣摩着从哪儿给辽东或者说给他本身弄返来一批优良的匠人。
如果他是公孙瓒,措置本身最简朴的体例便是趁着寝兵的机遇,派出亲信经略高句丽与乌桓属国及鲜卑这三个外族,过一年半载有所掌控直接勾搭郡中官吏假造出一个罪名,逼得本身再次叛汉,到时候四周皆敌,只要正面能打上一场两败俱伤的硬仗拖住精锐一月,别的三个方向眨眼就能把辽东郡扫平。
固然他不肯将战马卖给公孙瓒,省的他今后骑着从本身这儿买来的坐骑组建马队打本身,但如果是公孙瓒之前‘送给’本身的,再卖回他换俩小钱儿买粮食度过难关……想来也是极好的。
西面他与公孙瓒有仇,与州府的干系又不是那么稳定;东面有高句丽,北边有鲜卑和玄菟郡,西面另有一个具有二十五万户庞大人丁的乐浪郡……这类环境下乃至如果让他本身易地而处,若他是公孙瓒,毫不会对本身这么一个占据辽东郡又获得疗摄生息机遇的仇敌掉以轻心。
不,也没那么绝对。铁邬方才做好了两把铁镰和一架等着套在马背上的铧犁。
在这个夜里,燕北像个财迷一榜样着脸一起遛达到襄平的库府,撇着嘴用豺狼一样的目光摈除走扼守库门的下吏,用手抚摩过每一串大钱与在火把下闪动着金光的饼子,下定了决计。
何况,高句丽内部环境独特,高句丽与百济同出扶余,而后相互攻伐不竭,相互兼并了周边小国,构成相互钳制的姿势。而现在高句丽西北有鲜卑各部、西南的大汉辽东郡,海内情势本就不安。而故国川王又年龄已高,几个王子相互争位……短时候内,恐怕没法对辽东做出太大帮忙。
次日,襄平城各门张贴布告,有书佐在旁宣读,郡府征募出师的铁匠与木工,供应住处不管食品,年俸一万八千百钱,限额员一百;征募学徒,供应住处不管食品,年俸六千七百钱,限额员五百。
向马安叮咛完这统统,采买粮食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如果统统顺利的话接下来两个月里都会有断断续续的粮食自辽西运送过来。
不过眼下看来,高句丽的意义仿佛远远不如与鲜卑、乌桓、乐浪郡三地的联络。王义这颗闲子,在那边呆着也没有太大的首要意义。
按一匹马两三万钱的代价去换四百钱一石的粮食,两个月十几只商队多多极少能换到两三万石粮草,起码能够让辽东的各部兵马出入均衡,或许比及本年大收还能留下一万石粮食节余。
他需求匠人,辽东需求匠人。铁邬堆积如山的破坏兵器等候着变成耕具与将来极新的兵甲;汶县在今后呈现的水寨的走轲斗舰,现在也还长在辽东南参天的老林子里等着船匠把它们砍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