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持刀四顾,整座观津城庆贺之音此起彼伏……威风赫赫的颜将军被数千敌军包抄了!
“鄙人不过是阶下囚,不敢当中间。”应劭看着面前牢房外的青年,玄服外着红色宗彝章纹铠,胸前悬两块玉环,神情高傲自傲,面庞野心勃勃,让他对其人的身份有些猜想,但还是出言问道:“不满足下何人?”
“我是燕北,燕仲卿……翻开牢门,给应太守松绑。”燕北轻描淡写地叫从人解开应劭身上的束缚,随便地进入牢房跪坐在其劈面,当然必不成少的是跨刀的典韦立在身后,神情非常不解地对舒缓筋骨的应劭问道:“陶谦派人杀死曹孟德的父亲,我传闻你在泰山弃官。既然来了冀州,为甚么不来邺城投奔我,反而去了渤海郡投奔袁本初,莫非是燕某的德行不敷以服众吗?”
东面的路不敢走,大道只要一条,现在燕北的鹰犬虎伥正追着淳于琼的残部向东进军,何况就算没那些兵马他也不敢走通衢,只能一小我向南绕行,留意于能够度过大河,逃向青州。
颜良并未死在乱军中,不过他的景象,也并不比死在乱军中要好上多少。
“袁本初,嗯,袁本初的参军议不好做吧?不好做就别做了,赵郡尚缺太守,我已上表朝廷,你去做赵郡太守吧。”
应劭是汝南人,望族出身,其父曾为桓帝时司隶校尉,权倾一时。家学渊源,让应劭在年青时便以用心好学、博览群书而闻名,也是以在先帝时便被举为孝廉,后仕大将军幕府。中平三年举高第,到六年,被朝廷摘选为泰山太守,在任夺目强干,当时泰山郡黄巾余党闹得短长,还亲身领兵击败上万黄巾贼寇,斩及数千。是上马能治兵、上马能治民的干才。
应劭一愣,随后说道:“鄙人身为郡官,却害怕曹孟德发兵而弃生民不顾,那里有脸面投奔将军。既与本初暮年了解,便投渤海,现在兵败,自要听候将军发落。”
然后二人便被送到这座阴暗的邺城狱,等待属于他们的发落。
混战中颜良与部下被冲散坐骑也被砍翻,黑灯瞎火到处厮杀,越靠近城门越为安静,他还觉得是淳于琼守住城池了呢,谁晓得等四周士卒喝彩万岁时他才听出,刚才与他一同奋战在身侧的士卒竟然有很多是幽州口音。
颜良的运气好极了,不过他的荣幸也到此为止,骑上马的第二天,他被棘津亭的亭长当作逃兵抓了起来。
阴暗的囚室中光影打在颜良面上,暴露不善的神采,被缚停止脚的他用力倾倒身子,庞大的身形滚了两圈,才让本身离应劭这个丧门星稍远了些,艰巨地想要坐起,终究放弃躺在蓬草上,任由腐臭皮子的恶心气味钻入鼻间,沉声道:“颜某没有铠甲,他们却有弓弩,何况如果不是应先生多嘴,他们只当颜某是个逃卒,逃卒!”
在那些冀州兵的嘴里,他听到最多的就是燕北军对同一河北的信心,说甚么渤海郡已被辽东军自海上围锁,源源不竭的兵马将会攻陷渤海,霸占南皮指日可待。
燕北说罢也不等应劭答复,便偏了偏身子,望向躺倒在地的颜良,瘪瘪嘴巴挠挠脸颊,硬憋住笑意硬声道:“观津的战报,燕某看了,各为其主,你烧我营寨杀我军卒,我不怪你。但是颜将军,好端端的你为何放着渤海将军不做,穿我们幽州军的骑卒甲做甚么……莫非袁本初待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