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走后,他才晓得糊口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事情,那么多混乱无章的事情在兄长在时皆不必他考虑……他抱怨了那么多,实在最想抱怨的,是兄长如何分开那么久。
至县官署,潘兴正在书房中等着他的回应,一见他进门便仓猝问道:“如何,那燕北明天来不来?”
燕北笑了,对奴婢挑了挑眉毛说道:“让他出去,估计是带话来了,且看看潘兴想做甚么。”
“燕二郎,明日再给你个机遇,若仍旧不知改过,潘某便替上天收了你这条小命儿!”
奴婢领命,未几时便将陈双带上,不管潘兴是如何想的,同为军侯的陈双对燕北但是非常尊敬,上来便奉上十金的拜礼说道:“请燕军侯息怒,谅解鄙人中午的不对。”
一众部属皆大笑,燕北也跟着举酒相庆,唯独燕东发明兄长眼底的一丝担忧。
“轻则当中落燕某的脸面,重则欲害燕某性命!”燕北悄悄点头道:“除此以外?恐怕再无其他能够。”
县官寺的书房中放满册本,这里不是措置公文案牍的处所,而是县尊歇息的屋室,不过现在全都让了出来,成为潘兴的措置事件的场合。虽说潘兴一介武夫,但出身可比燕北强上很多,能成为太守张纯的亲信,天然要有几分本领。
燕北悄悄点头,脸上带着笑意逢迎部属,仿佛漫不经心般对三弟说道:“潘兴为人骄狂,就连同是都尉的王政都不放在眼里,又如何会对我如此礼待?我可不信燕或人夺下一座城池便有了如此名声!”
百骑驻入燕氏邬,给这片地盘注入了一记强心针,莫要说是邬堡内的奴婢民气安宁,就连范阳城西居住的百姓的内心都有了底。
“中午?军侯不必多想,燕某已经不记得了。”燕北哈哈大笑,随即命人给陈双奉上蒲团与几案,请他入坐喝酒,不过陈双较着没这意义,拱手再度说道:“多谢燕军侯大人大量,鄙人前来另有一事,潘都尉在范阳县署摆下酒菜,明日亲身向您赔不是,但愿您能赏光。”